从那日之后,末就留在了景家。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负责帮他调查身世的女警员将他的事情忘记了,末都在景家住了一周了,他的身世至今还是一团迷,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不过这些事情末完全不在乎,因为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再怎么调查,也只能得到查无此人这一个结果。
“警察那边有消息了么?”
中午,末与景然和景母坐在餐桌前,景父公司里有事,就没有回家吃饭。
“还没。”景然将一块挂满汤汁的糖醋里脊放进口中,一边嚼一边回答景母的问题。今天的糖醋里脊奇迹般的咸度适中,没有打死卖盐的,景然眼睛一亮,立刻夹了两大块肉放进了一边乖巧吃饭的小朋友碗里。
“你今天记得去问一问,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情。如果末这孩子真的找不到自己的家人,咱们就走领养那套程序,把孩子直接添咱家户口本里得了。”
景母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也就只有在景父身边才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她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末直接成为景家的一员,景然听了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不过她的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被景母的下一句话打击的落在了原处。
“还有啊,你这病假我都给你请一个多月了,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啥时候回学校上课?”
刚才还香喷喷的饭菜因为这句话瞬间变的索然无味,景然一脸凄凉的咽下口中的米饭,想起回到学校就要再次面对严厉到能把人训哭的主修课老师,还有那首她至今还未练会的超难钢琴曲作业,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景然是谁,她可是个小机灵鬼,眼睛一转,立马捂着脑袋就嗷嗷喊了起来:“嘶,妈我头突然又疼了,是不是之前的伤还没好?不行,我要再休息一段,妈你帮我给导员说一声,等十一之后在回学校吧。”
她一边喊疼,一边看向专心吃饭的末,见对方碗里的米饭已经吃完了,连忙一把把人拉起来,丢下句我带小末去问问情况,就风也似的出了门。
饭桌上,只留下了半张着嘴的景母,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两个小孩就已经跑到没了踪影。
一口气跑到居住的单元楼下,景然望了眼身后,夸张的拍了拍胸口,然后撑着膝盖开始大口喘粗气。
相较于景然这个体力负五的宅女,外表瘦瘦小小的末看起来要好上很多。
拉着人跑的那个这会儿累的快要当场去世,被拉着跑的那个却脸不红气不喘,还有闲心欣赏周边的风景。
小孩站在太阳下耐心的等待景然把气喘匀,灼人阳光撒在那苍白到有些透明的皮肤上,他抬头看向高悬于天空中的太阳,任由刺眼的光照在脸上,双眼直视强光,却连眯都没有眯一下。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现在阳光那么刺眼,你直视太阳,眼睛不想要了么!”
景然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得气都不喘了。她走过去在小孩肉肉的脸上捏了一下,手感又软又嫩,别看这小孩身上瘦巴巴的,脸颊却十分肉乎,捏起来可舒服了。
“哎小末,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是从哪里来的?想不起来你父母的名字?”
景然拉起小孩的手朝着先前询问过的派出所走去,她是个典型的话痨,向来闲不住,没走两步就忍不住开口道。
这个问题也不是第一次问了,每次问起末给出的答案都是那一个。不过因为太过匪夷所思,景然从未相信过。
“我说过的,我来自末世,而且我真的不记得母亲的名字。”
末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一个陌生人,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这不该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景然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下来。
下午一点钟的太阳是一天中最烈的时候,现在明明已经是九月的尾端了,但空气中的燥热依旧不减,景然牵着末走在树荫下,没多久就有些口干舌燥。
她因为在想事情,走路时有些走神,平地走着走着突然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末一起栽地上。不过因为这么一闪,先前摔骨折后已经愈合的左胳膊被带的猛地一痛,疼得她嘶的倒抽了口凉气。
“景然姐姐,你之前受伤是因为什么?”
景然没想到末会问这个,她愣了一下,才揉着胳膊无所谓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前段班级集体外出的时候我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来。听我姐妹说我当时摔得挺狠的,医生看过都说要修养半年左右才能下床。可谁知道我恢复的那么好,这才一个月伤势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除了胳膊偶尔疼一下,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了。”
“嘿,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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