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拿着手中的照片。

虽然尚且年轻,但他如今算得上是黑手党的干部级人物,所以最初花月理央像烟雾一样慢慢地在他房间中现行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敌人潜入了她家里。

但当事人迅速用闭着眼睛烧照片并烧到了自己的愚蠢行为让他撤销了这点怀疑。

没有哪个组织会用这种看起来就傻里傻气实际上可能还更傻一些的人当间谍,如果有,他觉得自己得首先质疑对方的智力水平是否达到了平均线。

——于是刚刚结束工作的首领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然后他捡起了那张照片。

那是从她的手里飘出来的,她刚刚拿着的打火机对准的就是它。

照片上的人穿着灰色的风衣,低垂着眉眼,沿着他的视线而去能看到照片的角落里有些模糊的坐在沙发上的人影,虽然只是侧颜,但从刚刚的对视里,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个视线落下的地方是眼前的女孩子。

但他确信自己没有兄弟姐妹,长大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被记忆的异能者得手过。话又说回来了,他那样的异能力,非物理系的异能者又能对他做什么?

可这样的话如何解释呢?

他看着蹲在地上的,似乎尚未回过神来的女孩子。

是的,女孩子。

她看起来实在年轻,或许还是个未成年。

假若他是个明星,他一定会认定她是个普通的偷拍粉丝。因为自持有什么特殊能力所以混进了他的家里想搞个偷袭。

但他是个干部。

所以她为什么要来到这儿?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解释这照片上的人和他的模样如此相像?

“他”其实看起来要更为年长一些,他相信自己年龄线越过那个数值后十有八酒会长成照片的模样,只是即使一言不发,“他”展露出的气质也与他大有不同。

正常人的第一想法该是整容异能者变身,但他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照片里的人一定和他有什么莫名的关系。

这种预料来的莫名其妙却又笃定,像是昭示着什么。

太宰治闭了闭眼,片刻后又睁开。

他向前走了一步。

他其实不用考虑这么多。

因为一切的疑惑其实都可以向某一个人寻求答案。

“贸然的出现在我家中,还拿着与我如此相似的照片,这位小姐,你准备好足以说服我的借口,亦或是迎接我的怒火了么?”

花月理央:……

那当然没有。

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原地打个洞,直接通回武侦宰的世界。首领的世界也行,至少给她一个逃亡的机会。

如果她有错,上天可以扣她的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

大概是因为他展露的敌意,她自卫一般的想要摸摸看怀里有什么武器。

但谁会在卫生间烧照片的时候全副武装啊?

她全身上下理所当然的只有一张银色的序列卡。

但她其实尚未探索卡的能力。

因为风间千里的死,她对【序列】仍保持着忌讳。原本是想着解决了照片的事以后再研究研究卡的,谁会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和武侦告别,就……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她心里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就在她灼烧着脑细胞努力思考能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太一的声音。

“握住你的卡,先默念启动,然后反复去想你眼前的人的名字和模样。你建卡的时候的愿望与他有关吧?”它说着,“或许你的卡牌的能力也能用在他身上,成功的话,应该能解决你现在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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