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一想到母亲还病着就去干活,心里很不是滋味:“大伯娘,厨房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帮忙,你是若是闲着没事儿就去院子里把那些个纸人都烧了吧。”本来也是打算烧给你的,你自己去烧岂不是更省事儿。
后面的话刘氏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不敢往外说。
不过是让她嫁个人这死丫头就敢去跳河,要是听了这话不得和自己要死要活的。
本来周文舒就冷得发抖想要进厨房暖暖,既然让她去院子里烧火她自然是情愿的,拿着火折子就去了。
院中的火势很大,周文舒更是翻过来翻过去的烤才将自己弄的暖和了一些。
还不忘将里面大一些的柴碳捡起来,晚上若是冷了就在屋里生个火取暖。
屋子里面的木板床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索性周文舒就抱了好几捆稻草去扑在床上,就连床下的地铺都铺上了。
记忆中周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小儿子周明仓和周文舒同岁,还住在周婆子和周老爷子旁边的隔间。
周家的另一个耳房住了周明春一家六口,周文舒一家四口就只能挤在厨房一旁的小偏房中,原因是周明夏常年外出干活时常不归家,儿子周文建也在镇上做工,只有母女两在住。
听说今天父子两都要回来,晚上一家四口都挤在这个小屋子里,提前铺上一些稻草也算是算床了。
晚上说是等着周明夏父子两回来一起吃饭,可是直至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影,柳氏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先把二夏和建哥儿的饭菜留着,等他们回来再吃的也一样。”
周怀德就是家里的皇帝一般,他说话没一个人敢反驳。
就当众人拿起快起刚吃饭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阵急切的拍门声。
柳氏欣喜,一定是丈夫和儿子回来了,急忙去开门。
可是进来的确是一个衙役。
“周怀德家是吗?我们给你送儿子和孙子回来了。”
紧接着衙役抬着两幅担架进门,上面躺着的两个人面白如纸血色全无。
柳氏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了:“二夏,建哥儿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婆子看着自家儿子这样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我的儿啊,你这是咋地了?”
衙役放下人解释道:“周明夏和周文建父子在回程的路上遇见了山匪,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不过县太爷慈悲已经请了郎中看过了,性命无虞只不过祥和下半辈子恐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周家的人面色上都不好。
特别是周明春一家的脸更黑了,家里的劳动力可都靠着他们老大家的了,以前这父子两出门在外每个月还能带回来些工钱,可是如今非但不知是死是活,还要在床上度过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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