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两百万呢?”彦俊放下手里的泡面,发愁了。

每个月只有三千块钱工资,除去房租、电话费、晚饭单位的午餐是免费的等等,只能剩下五百块。靠省吃俭用的话,得三百多年才能完成我开律师事务所的心愿吧!

彦俊不禁苦笑。

24年前,彦俊在电闪雷鸣中呱呱落地。父亲刘爱国欣喜若狂,直接把南州最有威望的算命先生拉进产房。

大师看看彦俊,直摇头。

刘爱国紧张地说:“不是我的?”

大师一听这话就冒黑汗,说道:“瞧这面相,跟刘处长你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还能是谁的?但是这孩子跟你五行相克,你要想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的话,这孩子离你越远越好。”

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夜空。

仕途得意的刘爱国犹豫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彦俊就被送到了西部山区老战友乔根田家落户了。因为老是跳级,23岁的彦俊就硕士毕业了。被已经当上厅长的刘爱国安排在南州检察院。

彦俊的智商达到168。从四岁开始,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叫刘爱国的叔叔和他老婆每个月都不辞辛劳的赶到农村来看自己呢?到了六岁的时候,彦俊已经心中有数了。到了8岁的时候,通过一次偷听,彦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从此彦俊拒绝和刘爱国见面,也绝不花刘爱国一分钱。每个月吃了多少饭,穿了多少衣服,花了多少学费,彦俊一一记账,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把乔根田养育他的费用全部还清了,并意气风发的准备开一个律师事务所。

彦俊当然是拒绝回到南州的,更不会接受刘爱国的任何安排。但刘爱国夫妻跪在他面前,说算命大师说了,成年后的彦俊只有回到南州,而且还得进入官府,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看着亲生父母泪流满面的跪在自己面前。彦俊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算命大师怎么还不死呢?”彦俊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一边骂着一边打开了电脑。

看着抽屉里辛辛苦苦攒了一年才攒下的五千块钱,彦俊觉得离梦想好远啊。

嗯,得开源节流,这套20平米的单身公寓每月租金1500,占据了月收入的一半,必须重新租房,哪怕是那种隔断间。

同城网上一条信息映入彦俊眼帘:龙洲国际花苑,复式,300平米,豪华装修,目前只有房东一人居住,求一男性合租,房租每月100,水电气全免,要求对方人品佳,最好是农民工。

“这是要扶贫吗?”彦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个月只有100的房租,还是复式的,我没看错吧?

彦俊赶紧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你好,我在同城网看到了您刚刚发的合租信息,我想申请合租。”

一个苍老的男人说道:“你是农民工吗?”

“是是的。”彦俊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的任何一条信息,他都会把细节记得清楚无比。

“身体好吗?”

“好还是不好?”彦俊小心翼翼地问道,招租信息里没提身体状况啊。

“你自己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没传染病。”彦俊只能这么回答

“你按照地址,现在就过来一趟,让我看看。”

这么急?彦俊想想有点不对,一个男人住着五、六百万的房子,还需要合租?合租就合租,每个月才100,还必须是农民工,还要问对方身体情况怎么样,难道他有什么企图?

不会是传销组织吧?

算了,只要能够开源节流,冒点险算什么。再说了,自己从小干农活,身体强壮,三五个人也不一定扣得住自己。

想到这里,彦俊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嗯,头发得弄得凌乱一点,对,再稍微弄点白灰,这样显得更像农民工。

衣服呢?彦俊看着自己身上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大二时买的体恤衫,心想,这衣服已经旧的不像样了,穿的还不如农民工呢。

打扮妥当后,彦俊兴奋地骑着电瓶车来到了那个隐蔽而豪华的小区。

房子的装修果然很上档次,水晶吊灯、羊毛地毯、四米长的真皮沙发、大理石电视背景墙、棺材大的水族箱。

彦俊虽然是厅长的儿子,但他从小在西部山区长大,大学也比较清苦,也没进过亲生父亲的家门,哪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一个儒雅、秃顶的老男人接待了彦俊。

彦俊心想,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会侵犯我吧?

老男人接过彦俊的身份证看了起来,问道:“彦俊,这个名字听着挺舒服。西部山里出来的?对了,你叫我老梁好了。”

“嗯嗯,老梁你好,我从小在西部山里长大,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彦俊揣摩对方应该不希望跟一个聪明人合租,所以他的表情一脸木讷。

“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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