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俊沉着地说:“我们现在踹门进去,乔洋,你要第一时间用枪瞄准桑波。现在桑波的房间里,可能不止三两个人。进去之后,你们少说话,主要听我说。切记!”
乔洋和桑波虽然胆大,但对这种突发情况多少感觉有点没底,心想待会可是要九死一生了,靠一张嘴恐怕没多少用吧?
彦俊虽然表面沉着,其实内心也慌张无比。他虽然为摆平桑波做足了准备工作,但桑波的厉害他是尝过的。
彦俊心想,文玉馨像一个姐姐一样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也受了桑波不少罪,既然第一招被桑波识破了,那么也就没退路了,为了文玉馨,为了自己,豁出去了。
此时的龙庭茶苑利,秦观和余雅熙正在向省师范大学副校长施科林介绍了支教的设想。
施科林非常不耐心的听完他们的介绍后,官腔十足地答复道:“这个事情我们以前也遇到过。对于非官方机构申请我们派学生援助,我们基本是不同意的。你们么,连非官方机构都谈不上。所以等我们研究研究再说吧。”
秦观不傻,知道“研究研究再说”就等于没下文了。秦观说:“施校长,我们西岭省一行确实不容易。我和我的朋友把一路的景象全记录了下来。我们将为这次募集志愿者的活动全程记录,到时不但会拍成纪录片,也会写成一本书。我们真心希望您在这本功劳簿上签上您的名字。”
施科林听话辨音,知道秦观以功劳簿来利诱他,同时也是在威胁他。媒体时代,谁都不敢怠慢“公益”这两个字。施科林为难地说:“秦观,这不是功劳不功劳的问题。你们年轻人喜欢想当然,没有从我们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你想想那么荒僻的地方,需要那么多大学生。万一出个意外怎么办?家长直接能封了我们的校门。以前一个大二学生暑假在家上吊,家长还抬着尸体堵了我们的校门勒索了四十万。这是一个安全问题。还有一个对我们自己学生的管理问题,你们想想,一去一年,我们的学生完全脱管了。总共大学才四年,我们如何能保证完整的实施完全部教学计划?这里面涉及的风险太大、责任太重。”
秦观说:“这些问题也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比如说安全问题,我们可以和当地政府、基层群众组织密切联系,作出有效的安全问题防范预案。比如说你们的教学计划问题,如果实在完成不了,你们可以协调应届毕业生代替大四学生过去。就像三支一扶计划一样。都是可以解决的。”
余雅熙忍不住说道:“我们做幕后和提供资金支持。你们既解决了就业,又完成了社会责任。通过适当的宣传,还能提高你个人和你大学的知名度,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施科林只是边摇头边看手表,显然,秦观和余雅熙提出的计划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余雅熙有点气不过了,说道:“施校长,当官一任,好歹做出点成绩来,这样也能对得起国家给你的高官厚禄。尽考虑担责任,那就什么事都不要做好了。”
施科林不高兴了:“余小姐,今晚我为你们的事专门抽出半小时的时间,已经够对得起良心了。你知道我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吗?用不着你在这里教我怎么做官吧?”
余雅熙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说:“我不是在教你怎么做官,我是在提醒你,有些事情的意义,可能比你混个正厅更重要。”
施科林站了起来,说道:“你们那是儿戏。”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雅熙愤愤地对秦观说道:“现在这芝麻粒儿大的官,搞得跟政治家似的。张口就扣大帽子。搞得我们求他似的。大学多的是,我们也不缺这一家。”
秦观看着余雅熙一脸气愤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余雅熙气鼓鼓的喝了口茶,看着秦观说:“我都快气死了,你还有心思笑。”
秦观喝了口茶,说:“我就是看你太投入了。”
余雅熙托着腮说:“那是当然,我从西岭省回来,就发誓要把这事办成。你想想,等我们老了,对我们的孩子讲我们的壮举,他们得多崇拜我们。”
秦观听到这里,尴尬地喝了口茶。
余雅熙也回过味来了,心里暗骂自己该死,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余雅熙也红着脸低头喝茶,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秦观沉思了一会,对余雅熙说道:“施校长说的情况倒是提醒了我。这一下子弄几十名学生到那山沟里,以后可能还会更多。怎么对他们进行管理?他们的安全怎么保障?出了事有没有保险?这都是问题。”
余雅熙说:“我回来的路上就在考虑成立公司了。我想以公司的形式聘用大学生,然后外派到西岭省去支教,五险一金这些社保都帮他们办齐全。这样一来呢,既给了他们保障,又方便对他们进行管理,你觉得呢?”
秦观说:“是的。全部按照公司的形式运作,年终对这些学生进行考核,考核成绩好的,年终奖多发一点,考核成绩差的就少发一点,浑水摸鱼的就予以淘汰。”
秦观接着说道:“那地方太苦,想要招聘优秀大学生,我们得出大价钱,我这个周末就可能要去一趟北京,把我爷爷的房子卖了,然后把钱全部投到公司里去,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出钱。”
余雅熙想了想,说:“我这里可以弄的到钱的,你也真是的,土老帽思想纠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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