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一声断喝,让赵扬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勇气,也随之而瓦解四散。

“堂下可是甲申三二五七六三二?报上名来!”崔判官仍旧面无表情的喝道。

“小人赵扬,今年二十五岁,生前”

“噫,慢来”崔判官举起一只惨白的手,打断了赵扬的答话,回头看向转轮王,“据案载,甲申三二五七六三二当是一位寿终善人,阎君你看,此人和影像明显相差殊远”

转轮王薛向从崔判官手中接过生死簿看了看,向着白无常怒道:“混帐谢七,怎么办的差?你在何处拘得此人?”

“清江朱沱啊。”白无常脸上一副无辜的样子。

“荒唐!睁大你那迷糊眼好生看看”薛向怒气冲冲,一把掷下生死簿。

“咦,怎么是青江末沱呢?我明明记得是清江朱沱啊?我擦,五十二岁,搞错没有?我记得是二十五的啊”

什么?抓错了?居然抓错了!我本不该死的?!这这也太太

苍天啊!大地啊!阿弥陀佛如来佛祖!冤枉,活天冤枉啊!赵扬张大了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却欲哭无泪。

“阎君,这下如何办好?”崔判官问转轮王。

“当然送回去啦”薛向没好气的说,其实心里,却在为谢七不识得自己施展的障眼法而暗自开心不已。

送回去?好人哪!这阎君真是大大的好人!勇于承认错误,知错必改,果断昭雪冤假错案,少见的好领导啊!赵扬连连眨动眼睛,目露期盼之光。

“可这”崔判官指了指堂下的赵扬说,“你看他这副皮囊,还回得去么?”

“这个”看着堂下这个头颅凹陷、左眼凸出的赵扬,薛向不禁浓眉紧皱,搔了搔头,接过白无常呈上的生死簿,随手翻了翻,突然眼前一亮,说:“有办法了!”

在侧身与崔判官附耳交谈了几句后,转轮王转头望向堂下的赵扬,问道:“赵小子,赵飞是你何人?”

“回阎君话,赵飞是我大伯家的儿子,是我堂兄!”

“哦。按生死簿上记载,这个赵飞将于六天后横死。我且问你,如若届时我差人将其魂魄拘来,让你借他身体还魂阳世,你可愿意?”

“啊,这样也行?这个当然好啊。可是可是他是个傻子啊”

“嚯嚯嚯,放心放心!这个不要紧的。你这小子,只是让你借他身子而已,又不是借他脑子!嚯嚯嚯”转轮王咧开大嘴毫无形象的笑起来,似乎很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他似是生怕赵扬反悔,于是果断地当庭做出决定,“就这样吧,这几天我在此间找个地方你先住下来,等六天后再还阳。就这么定了!”

“阎君英明睿智,烛见万里!”

“我怎么就想不到啊?阎君真不愧为阎君!”

“”

“”

一时间转生殿内谀词潮涌,马屁一记接一记地拍将出来。

阴世间没有明确的白昼和夜晚的区分,灰蒙蒙的天空始终笼罩着灰黄色的大地。

赵扬枯坐在转生殿内院右侧一间小房间里,手托腮帮想着心事。

尽管已经一天多时间没有休息了,但在这鬼影憧憧、暗无天日的地方,说不怕是假的,他很难做到放下心来蒙头大睡。这一天来的经历,让他感到恍若梦境。

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猴子、土狗他们还好吧?得知我的“死讯”,他们一定非常悲伤吧!以后我顶了飞哥的身子出去,该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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