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稀今天穿了身浅紫长袖裙,白色袖口边紧着花状用金线绣着枝叶图纹,白色帆布鞋轻轻踩地,步伐轻巧。
青丝随风微扬,面容清皙,芙蓉婀娜。
与初见相比,少了些精致,多了丝悠然。
啧,小姑娘就是喜欢穿裙子。
宋稀浅浅笑了一下,跟门口坐着的妇人打招呼,“林嫂,早上好。”
“早上好啊”,林嫂笑容和蔼应了声,小姑娘就是讨人喜。
“对了女娃”,林嫂招手让她过来,一脸神秘,“前两天找你事儿的那人,刘二,你猜他怎么了”
刘二,宋稀想起来了,配合问道,“他怎么了?”
“他死了!今早上清河周家村的人在下游岸边发现了他的尸体,哎呦”,林嫂摇头啧叹,“听说,他身子都泡白了”
“他也是惨”,涂着粉的刘美娥说,“快四十岁的人了,无妻无女的。刘老妈走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也不知死了多久,现在才被人发现。”
“我是听说啊,刘二是因为过了桥,所以才……”
旁边坐着的女人,林嫂的妯娌林阿丽,四下看了看,凑近他们小声说道。
“过桥?”
宋稀蹲在地上轻轻顺着小白的毛,听见话里的关键,抬头问她们,“不能过桥吗?”
“额......”,几人蓦的安静下来,互相推搡着彼此,都不肯说。
林嫂看了看四周,哎呀一声,一拍大腿;
“哎呀就是传说我们镇取名灵桥,不是因为那些桥很灵验,而是很灵异嘞……”
灵桥镇几百年的历史,据说在他们太太太爷爷那辈,镇子上先后有七八个人,因为干了一些偷鸡摸狗、枉背礼法的事,最后纷纷死在了河里。
不仅如此,其他一些过桥的人,有时候还会莫名的走霉运。
“这也…不能说明是过桥的原因吧”,宋稀微颦着眉,这也太荒谬了,万一是他们自己失足掉进去的呢。
“有人亲眼看见的哩”,面前围坐的妇女皆一脸煞有其事的表情,“周家村那个老头,就是因为小的时候撞见了,现在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嘞”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没人敢去过桥。”
灵桥镇,河多,桥也多。这么多年下来,镇子村上变化颇大,其中一个最大的通性便是桥边几乎都没有民房居住。
毕竟,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清白好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谁也不想丢了命。
那些桥虽无人走动但竟还维持着原样,偏偏还坚固的很,丝毫没有裂开的痕迹。
长此以往,百姓们更加信了那邪门的传闻。
虽说近几十年,镇子上没再出过类似的事,但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人愿意冒险。
“还有还有……”
话匣子似是被打开了,女妇们七嘴八舌开始激烈讨论,互相扒拉着对方,时不时还跟宋稀扯上几句,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这让从小接受优雅得体教育的宋稀有些招架不住,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抿嘴保持淡笑。
远处站着的何文昭瞧见自家小姐的窘境,及时上前解救。
“宋小姐,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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