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纳兵将驻军之所与牧民们平日生活所居之处仅仅相隔五十几里,两边互不相扰,秩序井然,若是居所突发意外,军营也可以立刻派兵前去支援。
勒津闻令后赶紧在军营中集结了三万兵马,整支队伍头顶烈阳,神情肃穆地立于旷野之上,兵将们身穿黑色盔甲,肩背角弓与流星锤,手持锐利青铜长剑。
“大将呢?”勒津等待许久后终于忍不住侧身对着站于自己身侧的年轻副将轻声问道,这名副将正是刚刚来代大将向他传令之人。
副将摸了摸头,道:“不太清楚,大将说还有别的事儿要交代。”
勒津皱了皱眉,大将有事儿要跟谁交代?他从前出征前从未与小夫人交代过,莫非……他要交代之人是那琴师?
从前他只觉得那姑娘的出现可解他一时忧虑,可现在细细想来,却又觉得她的到来未免太过巧合,那姑娘出现之时正是他们即将举兵攻占沙洲的前夕,大将像着了魔一样将她放在心里,委实让他突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
阿鲁邪从牙帐出来后便直奔芦笙的住处,彼时芦笙刚刚起床,正安静地坐在铜镜前淡扫蛾眉,朝阳柔和的光辉透过窗户轻轻洒在她身上,少女精致的芙蓉面似被画师用心描绘过,梨涡浅浅,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当真是灿如春华,皎如明月。
“怎么有事没事都往我这儿跑?”她见他缓步走入帐内,娇气地嗔怪他道,“若是让你的那些下属瞧见了,非要给我冠上个红颜祸水的名头才肯罢休。”
“怎么会,”阿鲁邪笑容宠溺:“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且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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