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翠浓死的,可真是有点奇怪。”沈星月也不管翠荷的反应,自顾自的道:“有件事儿,我没和别人说过,但你是翠浓的好姐妹,我就想和你说说。”
“什么?”翠荷条件反射的问出了口,问了后觉得有些不妥,但却也已经迟了。
沈星月道:“我进门那晚,也就是翠浓出事那晚,少爷在前面招待客人,院子里也没小厮丫头在,我嫌气闷随意在院子里逛了逛,却在花园里看见了翠浓。她面前放了个盆,里面点着火,火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的东西在烧,而且她一边烧,一边念着听不懂的咒语,还拿了把小刀,一边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盆里那血落在盆里之后,就冒起一团黑烟,还带着股烧焦发愁的味道。”
沈星月描述的真实,翠浓不由的听了进去,听到后面的时候,眉头不由的紧紧皱了起来。
说着,已经走到了肖老夫人的院子门口,肖老夫人的院子和旁处不同,别人的住所,都是在院子里面弄上个自己的小花园,而她,却是在院子外面早修了个花园,曲径通幽,弯弯绕绕的假山泉水,绕过花园,才能看到院子的门。
肖府里,自然不止这一处花园,但是这一处却是肖老夫人私人的花园,没有允许,旁的人是不能进去的。
翠荷拉开院门,只听沈星月道:“我说出来你别害怕,其实我做女孩儿的时候,曾经机缘巧合见过一位云游大师,说我颇有慧根,可惜尘缘未尽。闲聊时,当做故事般跟我说过一些人所不知的秘笈。其中有一个,就是损伤自己阳寿阴寿,甚至三魂六魄来诅咒别人的一个法子。”
翠荷开门的手抖了抖,也不知道沈星月这话是真随便说说,还是有什么深意,斟酌了下方才谨慎的道:“少奶奶说的这个可玄乎了,奴婢听着都觉得怕。翠浓虽然和我们都是丫头,但平日里也不太熟,死者为大,奴婢不好说什么。”
“我不是叫你说什么,我是叫你要小心。”沈星月踏在花园的卵石小道上,道:“就算是平日里没有往来,但总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无心自然斗不过她有意,若是要在你们姐妹身上做手脚,那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别因着一时心软便着了道,损了阳寿也就罢了,不过少活几年,但你可知折了阴寿,或者损了三魂六魄,是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后果?”翠荷不由的伸手握了握自己的手腕,那上面,也有一道被割破过的痕迹,只是寻常都穿着长袖的衣服旁人看不见罢了。
“三魂六魄是人之根本。”沈星月道:“若是损了一点,人就不完整了,以后无论几世的转世投胎,都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损的少了,或聋或哑,或缺胳膊少腿心智不全。损的多了,就又聋又哑,我还见过四肢全无却就是不死能活上几十年的,大师说,那人上辈子做了太多阴损的事情,只剩下一魂一魄,因此无论几世,只要不到最后的魂飞魄散,都要受这样的苦。”
肖老夫人的花园自然有专人打理的极好,这又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一切都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一进花园,便觉得比旁处要凉快一些,而翠浓,更是觉得格外的凉爽。
沈星月一边打量着花园,一边悠悠道:“当时大师特别喜欢我,所以也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法子,像是偶尔开个天眼之类,那天我在花园里,看见翠浓的三魂六魄,就已经不全了,像是像是被狗啃过得骨头一样,这儿缺一块那儿缺一块的,怪渗人的,有的地方还滴着浓水,又绿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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