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和裕升有镖师,在刻意宣传下,商人们也知道和裕升有阳和副使和麻家的关系,这才是最重要的。
正月里张瀚就出门好几次,他往大同的路线打通了,每三十里到六十里的距离买一个分店,六个分店一路到大同,不仅接新平堡的单子,沿途的各堡也有几个有马市的,往大同的也多,生意当然也接,分店多,意味着和裕升运输能力和应变能力变强,下一步张瀚要打通东路往张家口的道路,这条道属于大型官道,大明在北方有十一条大型官道,由京师到宣府,再到偏头关这一条是由东及西的重要官道之一,从新平堡往张家口可以走这条官道,也是三十到六十里一个店,五个店抵达。
接下来是往太原,可能也再往南些,或是往西些,更主要是往东,再由东及南,这才黄金路线。
张瀚野心很大,但饭还是要一口口的吃。
今日见的这东一店就是往张家口去的第一站,这店里东主也是风闻养着几十个闲汉的狠角色,是以张瀚叫这些喇虎全部过来站班,第一炮务必要打响了。
张瀚买店自然也是买的那种位置好的店,而且根基打牢了的,不需再费多大事情,若是那些荒野小店倒不必太费事,可惜拿来后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有用,既然有靠山,还养着一大群流氓,老老实实做生意是不是有点傻?
对那些店的东主张瀚也不会感觉不好意思,这年头开这店的也没有善男信女,况且他银子也给的足。
这几个月下来,家里的银本已经几乎用光,买粮和买店加起来花了三万多,还有贿赂麻承恩和郑国昌的几千两,现在家底已经掏腾空了,下一步的几个店还得靠赚的银子去买,是以他也没有时间慢慢经营。
“少东主,已经谈妥了。”
张瀚叫了李玉景过来,两人正待说话,梁宏却是笑眯眯的进来,一进门就笑道:“那姓周的先是强硬,反悔了不想卖,梁兴和杨秋两人带着十来人进来,往屋角一站,那人便是软了,当下又说要卖,这时我还客气什么,又格外砍了他三百两,最终一千七百两成交,他店契已经交了给我,写了收条,银子也叫他拿走了。”
张瀚笑道:“那人眼神阴狠,我却没想到他这般好说话。”
梁宏想了想才道:“少东主这么一说,这姓周的似乎有些不对,不过不过怎样店是买下来。这人店一出手,一路到张家口的店都容易吃的下来。”
张瀚道:“这事好办,现在就叫杨秋带人去沿路打一趟,总不能白养着他们。”
梁宏道:“喇虎已经三十来人,不需再招,脚夫出身的镖师也有二十来个,最近感觉是够了。”
“远远不够。”张瀚摇头,微笑道:“咱大同就有三大堡六小堡,九个马市,往后去帐局生意会远远超过普通的骡马车户生意,镖师不够,拿什么取信人家。今年年底,估计招到三四百人,差不多这几条线路才够用。”
“这也说的是,过万两规模的,不论是押货还是带银子,没有足够人手也不敢上路。”梁宏满脸兴奋,去年和裕升还在倒闭边缘,今年却是一副大展宏图的兴盛模样,虽然现在主店只有粮食,张家几十年攒下的银子全用了出去,可眼下这局面,没有人相信和裕升会赚不到钱。
关键是张瀚上巴结到官员,下震的住喇虎,就算梁兴是梁宏的侄儿梁宏也没有信心管束的住,但梁兴等人却对张瀚言听计从,梁宏也知道每日操练喇虎颇有不满,不过每次到了弦要断的时候,张瀚就能发觉不对,然后做出相应安排。
“就是这样,那我出去了。”
“明日叫人备好马,叫梁兴和蒋家兄弟跟着,王长富也跟着,我们出口去见人。”
新平堡这里有十八里左右的长城,有建在平地上,也有依山而建的地段,蜿蜒如长蛇一般。从固定的通道出去,便是出口子,一般来说,汉人没有要紧事情不会出口,那些火路墩和台堡也不会随意放人出去。
当然明面的规矩毫无用处,年年很多汉人逃亡到草原,原因很多,但每年均有,土默特的板升城,也就是后世的呼和。浩特就是汉人的聚集地,除了逃亡的人,更多的就是走私商人了。
今天这章的违禁词我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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