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名叫张远,是专门负责统御守山大阵的巡山道长。

通俗点说,他就是狮虎山的保安大队长。

眼下的他已经不复往日的趾高气扬,艰难的想要爬起身来,却几次都宣告失败。

此时的张远除了心中对不远处年轻人的深深忌惮,更是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恨意。

刚刚陈长生那一巴掌,不光是单单打在他的脸,更是将他往日积累的威严打垮。

………………

金乌鸟:“行了,多谢雨师大哥,那股牵引之力已经断了,我先溜了。”

雨师摆了摆手,示意小事一桩,出声提醒道:“下次小心点,别被人家再当枪使了。”

金乌鸟:“他喵的,下了班得找张道灵要补贴去,纯给我添乱么。”

………………

拨云见日,明媚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台阶下的白玉石台,只有四个人还是站着的。

仲弘盛、权哲、王建中、左婕。

他们四个人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句话:

真特喵过瘾,打的好,打的妙!

那是一种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足可见平时天师府是如何的不得人心。

陈长生正欲再往走,他想把那块匾额摘下来,一脚踹碎。

要么,天师府交出张峰;

要么,他把天师府掀个底儿掉,自己把张峰挖出来。

刚刚他给过对方机会了,可对方不珍惜啊,没办法,他只能选择后者。

陈长生抬起右手,就要隔空御物,把那块匾额摄来。

突然间,一柄金钱剑从天而降,钉在陈长生不远处的台阶尽头,入地三分。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率先从殿阁中走出,旁边还跟着两位同样须发皆白的道长。

一位身材修长,手持拂尘;一位体型略胖,手捧玉鼎。

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代掌门张飞语,身边两人是他的两位师弟。

张飞语此时白眉紧皱,不怒自威,声若洪钟道:

“道友先拆我山门,又伤我门人,不知我天师府何处开罪了阁下,让阁下如此蛮横?”

仲弘盛是老江湖了,一听就明白了,对方这是率先抢占道德制高点。

总结成一句话:你无理取闹。

陈长生收回右手,负于身后,冷冷道:“你是当家的?”

张飞语点头:“贫道张飞语,正是天师府代掌门。”

“交出张峰,今日作罢。”陈长生双眼微眯,眸中精光不断。

张飞语故作惊讶道:“峰儿?峰儿一直在观中潜心修道,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

王建中听到后气的牙根痒痒,忍不住开口骂道:

“你放屁!乘机记录都摆在那呢,还特喵潜心修道,修他个姥姥!”

张飞语面色不变,虽然他是张峰的七舅姥爷,但对方并没有骂“修他个七舅姥姥”。

依旧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或许是同名同姓,也未可知。”

权哲此时出声道:“同名同姓?那还能同样同貌不成?”

张飞语摆摆手声:“哎,此言差矣,长相相近这有何难?”

仲弘盛老谋深算,当下道:“张掌门,咱们不妨叫出张峰,是不是他做的,一验便知。”

张飞语此时也沉下脸来,道:“阁下当我天师府是什么地方?说交人便交人?”

陈长生回头看了看四个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道:

“你们今天学着点,就当找个教训。”

四个人一脸懵逼,左婕出声问道:“什么教训?”

“道理,永远在拳头硬的一方!”

陈长生丢下这句话,身形原地消散,转瞬间出现在张飞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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