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到掉根针都可察觉的环境下,不远处整齐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即便再整齐的脚步,每个人是步伐大小,踏地重量都会有所不同,由此可判断对方来人不下十个。
盛年微侧着头往远处看去,这不是她的人,她的人并没有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地下赌城的各处。
盛年听到了,手臂压着盛年的男人也听到了,他微松了力,盛年眉峰一抬,趁着空档,盛年化掌为拳头直击对方胸膛。
男人喉间传出低沉的闷哼声,盛年这一拳用了7分力道,她没用全力是不想用出人命,但即使是7分力,击在人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猝不及防的一拳,男人退了半步。
夜中,银银一色从盛年手心闪出,露出一道冷芒,是一把瑞士军刀。
秦屹眸子一闪,后撤了几步,挺直修长的右腿轻抬,带着冷芒的军刀被踢偏了几分,后空中响起“咻”的一声刀往后挥去。
“砰!”
那把冰冷没有温度的瑞士军刀留在了白墙里,刀锋深入其中,而离那把瑞士军刀只有几厘米的秦叒骤然一滞,若是刀没有偏,此时,刀锋进的就不是白墙了,而是人的血肉之躯。
不过须臾,秦叒反应过来,举起手电筒照亮时,自家爷前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昏暗环境里人带过的一阵带着凉的微风。
秦叒猛的上前几步,“爷,需要追吗?”
秦屹看了眼另一条楼梯道,匆匆一眼便收回,看着墙上的瑞士军刀,薄唇微启:“不用了,你追不上。”
那个人能在秦叒还未走近便清楚判断挥出军刀后会命中目标,这样一个人秦叒打不过。
能判断在挥出军刀后我会出手想救而松开她,这样的心智秦叒玩不过。
那又何必追。
“咳咳——”
“爷,您怎么了!?”秦叒惊讶道。
秦屹左手紧捏着那把瑞士军刀的刀柄,右手握拳抵着唇边咳了两声,胸腔轻微震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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