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玉站在傅云起身后,怒不可遏的样子,像头发怒的豹子一样蓄势待发
傅云起挂断电话,转过身来看看抱玉。不意外,也没有说话,倒是先笑起来:“你今天很美。”
“为什么抢我们的人,为什么要散布那样的谣言!”抱玉气得攥紧拳头。
“谁说那是你们的人?”傅云起挑眉。
“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整个生产部的人都感染了肺结核,说我们伯希顿的衣服不干净,傅云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下作!廖叔去世时我也在场,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也该到医院验验血?你知道廖叔最开始是被误诊吗,他以为自己得的是哮喘所以没怎么在意,临走前还拉着我的手让医生治好他的病,他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最后撒手人寰的样子你看见过吗!尸体被蒙上白布的样子你见过吗!你凭什么要拿廖叔的死作为你获取利益的工具!”
许尽欢头一次看见那种样子的周抱玉。像条喷火龙似的两眼冒火,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但傅云起不为所动,这让满腔怒火的抱玉显得像个只会虚张声势的丫头片子。
“周抱玉,讲讲理。”傅云起走过来,步步逼近,她踉跄后退,但眼神还是一股子董存瑞炸碉堡宁死不屈的革命劲儿,“这不叫抢,那些宾客本来就是我的人,不是我拿去世的人获利,而是你偷了我的名单在先,并且,是在床上。”
此话一出。抱玉果然不说话了。那样子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输了,但她最不明白的事情在于,廖叔去世的消息,究竟是谁透露给傅云起的。伯希顿公司里的人首先被排除,做有损自己公司利益的事情,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那么除了伯希顿的人知道廖叔得肺结核病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并且不在伯希顿工作呢?
廖叔死了,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死人,尽欢,我害怕,我想我爸爸了。
在想到这句话的那一个瞬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袭击了她。
仿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蹿出来一把匕首,然后刺破了她的后背捅了进去。
等到程子放和许尽欢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接机室里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许尽欢下车,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声喊着抱玉的名字,没有回应。她从摇下的车窗里问程子放,“他们该不会是被什么外星人的飞船吸走了吧?”
程子放不可置信地看她,“你多大了还信这个?”
接着他安慰道。“放心吧。有傅二在呢,不会有什么事的。”说着发动引擎,“上车吧,太晚了,我们回去。”
许尽欢点点头,打开车门坐进去,心里想,要是真被外星人带走了也好,省的他俩以后祸国殃民的。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三月底郊外公路上的夜,寂静而萧清,夜空中无星无月,暗沉沉一片,仿佛随时都有一场大雨倾盆。
昏黄路灯下,一辆黑色宾利车在公路上歪歪斜斜地驶了近一百米,十分凶险,眼见车子快要撞上路边的护栏,驾驶者一个急刹车,终于险险地避开了祸端。
傅云起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粗气,抬头时,眼眸中恐惧与狂怒交织,劈头盖脸对副驾上不但没有惊惧反而嘴角噙着笑的女孩低吼:“周抱玉,你发什么神经!”
“是不是很刺激?”抱玉挑眉望着他。状岁休血。
“你!”傅云起怒极,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脸上神情阴沉得比此刻的夜空更令人惧怕。“你发火只能证明你太嫩,输不起!”
周抱玉满意地看着挺稳的车子,“很好,我警告你,以后别想不经我同意就强行把我塞到你车里!”说完,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对着傅云起坐在驾驶座上的双腿上去就是一脚!而后关上车门,转身,昂首阔步朝反方向走去。
所有动作只用了短短三十秒,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半点犹豫也没有。
傅云起看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从车内的储物盒里拿出一根烟来,点燃,愣怔了几秒,摇下车窗,将刚点好的烟隔着窗户扔了出去,而后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当抱玉反应过来时,跳脚狂骂:“傅云起你浑蛋!给我回来!”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在寂静的夜色中荡漾开来。
此刻已经晚上十点,这条公路是从郊外的温泉山庄通往市区,并非高速公路,来往车辆很少。
抱玉抬眼望了望四周,漆黑荒芜一片,一阵风吹过,她抱了抱手臂,车内气温高,她将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后座,此刻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礼服裙,而脚上还蹬了双14的高跟鞋,因为气极,刚走了两步就把脚给崴了下,不重,但依旧传来一阵疼痛。
她气恨地将高跟鞋脱下来摔出好远,“去你大爷的高跟鞋!”长到二十三岁,高跟鞋穿过的次数不在少数,却都没有这一次让人恶心过。此刻,抱玉觉得有一句话形容她十分贴切自作孽,不可活。
她起身,忍着轻微疼痛赤足往前走,地上的凉意与不适感很快侵占脚底,她咬紧下唇,“好啊你傅云起,好得很,想看我哭是吧?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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