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采在鸠摩雄和鸠七娘的身边坐下,夜兰息则入座在司徒翼和鸠十娘的旁边。
他刚刚坐下,鸠十娘就一边把玩手中茶盅,一边凉声戳破他:“你可真会装?”
他也不恼,自袖中抽出一柄玉兰色折扇,动作优雅的缓缓展开,用只有鸠十娘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想要你的子午鼎,就告诉别人去吧!”
十娘本也并无恶意,却没想到他居然用子午鼎来要挟自己。
这才记起,身边这人,是极其赖皮和不讲道理的。
而另外一边,鸠七娘也正用压得极地的声音试探南宫采:“太子殿下,昨夜你可有到过鸠府?”
“我到鸠府作甚?”南宫采不明就里,语气不冷不热。
鸠七娘自袖袋中取出那块金色腰牌,开门见山说:“太子殿下想必也听说我鸠府失窃重大宝物的事情了吧?我在失窃现场,捡到了只属于你的东西!”
南宫采的神色这才认真了些,将腰牌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这确实是我的腰牌!你怀疑我?”
鸠七娘脸上妩媚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垂眸说道:“不,不敢!只是,七娘斗胆,还请太子殿下垂怜,那东西”
“荒唐!”
南宫采大怒,将手中腰牌啪一声拍在身边的案几上:“吾乃堂堂南央太子,岂会行如此下作之事?”
言罢,愤而起身,准备拂袖离去。
鸠七娘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带了些求和的讨好语气说道:“太子殿下别生气!是七娘鲁莽了,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她还盼着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还盼着以后能高居后位,母仪天下呢,可不敢把这位太子殿下给得罪了。
一番轻言细语,南宫采总算是不怪罪了,可是那张威仪无双的脸上,却是再也不见了一丁点儿笑意。
鸠十娘听力极佳,如此喧闹的环境,也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到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昨夜夜兰息所说的祸水东引,是要把嫌疑引到南宫采的身上去。
鸠七娘现在是南央国最强的驭兽师,再加上她那只可以幻化人形的噬天焱,她现在无疑是南央国第一强者。
夜兰息故意留下腰牌,就是想要给南宫采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思及此,十娘不由得扭头去看身边的夜兰息。
他正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看上去,是无聊得紧的散淡模样。
十娘不由得又回想刚才两人在楼下的那番神色,这南宫采应该是处处提防压制北国质子夜兰息。
而夜兰息明面上是顺从听话,既不想驭兽,也对炼制丹药不感兴趣,看上去好似很乐意做一个享受当下的富贵闲人。
可是,暗地里他不仅身手了得,还心思缜密狡猾如狐,明明是他自己偷窃了子午鼎,却用一块腰牌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南央太子南宫采的身上去
十娘在心里大胆猜测,这夜兰息敛藏锋芒,装傻卖乖,其实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妄图一举扳倒这南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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