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真正式无比的一掀袍摆,直直跪了下去,末了顺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奉上茶水。

那说辞没引起楼逆怀疑,凤酌自以为隐秘的缓缓吐出口气,伸手接过茶水,毫不犹豫地饮了,叮嘱道,“我还未及笄,按理不能收徒,是以师父之称,切莫在外人面前说起。”

楼逆乖巧无比地点头称是。

凤酌搁了茶盏,眯眼看楼逆,越看越觉得这新收的徒弟,又俊又乖,讨喜非常。

她一手背剪身后,摆出长辈做派,想着其他师徒相处的模样,深觉只要是徒弟都喜欢得师父夸奖的,至少她年幼之时也有这般想法。

故而她到楼逆面前,微微掂起脚尖,扳着小脸,伸手拍了拍楼逆发髻,严肃的道,“名份既定,为师自当有礼相赠,这第一件么?”

说着,凤酌转身走了几步,斟酌问道,“你可有小字?”

楼逆霎时面色就有点不好,他忍着理发髻的冲动,在凤酌回身之际,敛了外露的情绪,摇头道,“弟子自幼失怙,终日奔波为生计,不曾有过小字。”

就这一句话,凤酌就有点心疼了,“无碍,日后为师定会爱护与你,有为师在一日,便有你快活日子可过。”

听闻这话,楼逆忽的笑了,凤眸晶亮如黑曜石,薄唇勾着,恰若满树梨花开,缤纷又盛大,“多谢小师父爱护。”

凤酌点头,“止戈,小字止戈,如何?”

楼逆一愣,唇边的笑意减了几分,“很好,弟子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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