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目,悬胆挺鼻,饱满唇线,俊逸斯文的男子,一身月白祥云暗纹缎衫,手摇折扇,温润如玉,端的是一派贵公子的风度,惹人心生慕艾。
凤修玉就这般脸沿微侧,含笑凝视凤酌,并用温柔似春水的声线道,“三妹妹莫担心,一切有我在。”
凤酌当即冷笑了声,她半个身子都靠在楼逆身上,高傲而轻蔑地道,“少家主眼神可真不大好使,哪里看出我担心了?”
被如此一噎,凤修玉竟也不恼,他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折扇,一副对凤酌宠溺又包容的作态,转头就对二长老道,“二长老,今日之事,我瞧着怎觉蹊跷非常,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
眼见有台阶下,二长老顺势而为,心头虽暗恨,可也清楚眼下这两人是杀不得,便道,“哦?何种误会?”
凤修玉唇角上翘成飞扬的弧度,一向对谁都没好脸色的二长老居然如此好说话,他只当自个还有几分的薄面,遂道,“那鸡血石,是从前我送予三妹妹把玩的,那些头面就更不用说了,姑娘家嘛,平时总是要多置备些才妥当,至于那死了的贱婢,一个下仆而已,打杀了便打杀了,谁还能置啄主子不成?”
“我往日听大妹妹说过,鸾妹和三妹妹之间,多有口角,都是一家姊妹,哪里又有什么隔夜仇,指不定哪天回旋过来了,两姊妹就比谁都还亲密来着。”
三言两语,凤修玉便将二长老给凤酌定下的罪名轻描淡写的开脱开来,听他说来,仿佛就真还是那么回事,反倒是二长老太过斤斤计较,这心眼小如针尖。
二长老面色十分不好看,青青白白的煞是一通变化,良久之后,他才一挥衣袖,闷声道,“孽障,今日看在少家主的份上,老夫饶你一次,暂且留着你拳脚为凤家多寻玉石,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此跋扈目中无人,不惩戒,难消众怒!”
凤酌面带讥诮,她张口就想驳刺回去,但,楼逆扶着她的手臂力道倏地变大。
凤酌眼梢瞥了他一眼,从刚才凤修玉出现,楼逆便一直低着头,像簇阴影一样没存在感。
是以,她轻笑了声,淡若风轻,“如此,凤三还要多谢二长老不废之恩”
未等二长老面色稍缓,她又飞快地说道,“少家主说的真是对,三儿与二姐姐,还就是姊妹闹别扭而已,但凡凤家人都晓得,二姐姐常跟在大姐姐后头出出入入的,德行礼仪那是学的最好的,既然二长老对三儿的寄望这般高,三儿怎好让长辈失望,这日后,三儿定日日都和二姐姐一道,多切磋谈心,指不定哪日三儿也就和二姐姐一样,是个恪守女子德行,贞名娴淑的大家闺秀了。”
分明,凤鸾都还昏厥着,这一切磋,便是两根肋骨去了,哪家姊妹有这般凶狠?
“少家主,以为呢?”末了,凤酌以袖掩唇一笑,琉璃眸子褶褶生辉。
凤修玉击掌赞道,“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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