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我的心一下子彻底软了下来,脚下的速度更慢了,从乐乐扭过头急切地望着我说道:“明月,你干嘛?”
我忽然松开从乐乐的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赶紧走吧,我留下来陪他,如果不是他的话,十多年前留在这里的应该是我!”说完,我关掉手电,头也不回的向武召的方向走去,只见武召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笑意让我感到阵阵心寒,不过这是我欠他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现在到时候了。
正在这时,我只觉得黑暗中一股劲风袭来,随着“啪“的一声,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见从乐乐此时正横眉冷对地看着我,她大吼道:“沈明月,你赶紧醒醒,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吧!”
她这一巴掌如同是一瓢冷水,瞬间将我浇醒,此时在看武召轻飘飘地从地上站起来,裂开嘴,露出两排白岑岑的牙齿,面目狰狞地向我扑来。眼看就要迫近到我面前,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竟然腿软的已经走不动了。
正在这时从乐乐忽然伸手从我的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然后放在面前,只见武召见到那盒子之后,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速度也降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盒子,趁着这个时候,从乐乐立刻抓住我向外跑,不一会儿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武召的呼喊,那声音时而飘渺,时而就在耳边,而我这一次再也不敢回头向后看了。
我们一直跑到门口,外面的月光很亮,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不知是汗水还是里面的潮气,总之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们两个站在距离入口处四五米的地方,不停的喘息着,其实人是一种极其趋光的动物,光不但能让人觉得温暖,还能让人觉得安全。
我们两个半弓着身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向那防空洞的入口望去,只见此时那里黑洞洞的,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稍有不慎,便会被它吞掉一般。
“总算是安全了!”我长出一口气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和从乐乐都是一怔,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快速向一旁的大树奔去。躲在树后,静待了片刻,只见之前白天见到的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门卫,喝多了一样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他一面走,口中一面哼着小曲,在我们身边没有过多停留,便向一旁走去。
我和从乐乐见他过去,这才从树后面出来,然后匆匆跳墙出去,找到了车子。
坐上车之后,我们两个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晚经历的一切简直太离奇了,还有武召,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停顿了片刻,发动车子,然后扭过头看了一眼从乐乐,说道:“刚刚谢谢你!”
从乐乐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是去办事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的?”我一面开着车,一面问道。
可是从乐乐依旧不理睬我,她两腮气鼓鼓地望着后视镜。
“怎么了?”我见她始终不说话,于是接着问道。
“沈明月,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自己来防空洞了?”从乐乐扭过头,注视着我说道,“如果我不去,今晚你就死在里面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不过,你也看见了,自从我卷入这件事之后,不管是南山旧宅,还是我家里,或者是这地下室,到处都危机四伏,你是局外人,没必要卷进来。”我把憋在心里的话如实地说了出来,“我就是个屌丝,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你不一样,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该如何向你家人交代,还有陆皓东!”
“停车!”从乐乐忽然怒吼道。
“怎么了?”我疑惑地望着从乐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从乐乐不说话,只是怒视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连忙靠边停下车子,从乐乐将那个油纸袋甩在我身上,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气冲冲地向前走去。其实我真是搞不懂,究竟是那句话得罪了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从乐乐在前面走,我开着车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过了一会儿从乐乐忽然站住了,我也将车停了下来,她似乎想了想,然后扭过头向我走来,一把拉开车门,郑重其事地望着我说道:“沈明月,你就是个傻子你知道吗?”
“恩!”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张姐告诉我一旦女人发神经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说什么,你只要承认就万事大吉了。
“你知道什么!”从乐乐接着问道。
“我是挺傻的啊!”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从乐乐被我一句话逗得无奈地笑了笑,她瞪了我一眼,说道:“傻子,还不开车?”
“哦!”我连忙踩下油门,向前走,这一次我再不敢多说话,也不敢问从乐乐去那里,以免再惹这大小姐生气,驱车径直向我住的地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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