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门房里黑着灯,我瞄了两眼,不知道这老东西搞什么鬼,但还是打亮手机往屋里照了照,一切正常,只有床上的被单鼓鼓的,下面好像盖着什么。
我回头瞄了赵北走一眼,这老东西还坐在门口儿抽烟,我就自己过去掀开被单儿瞅了瞅,这一瞅,我顿时心头发紧的退开两步撞上了身后的桌子。
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的脸上贴着黄符,可从侧脸的青斑和长发,我基本可以确定,她是周秀秀。
“她死了?”我惊魂未定的侧头看向门口的赵北走。
这老头子点了点头,反问我,“你猜她是咋死的?”
“我怎么知道她咋死的?不过你搞个死人放我床上这啥意思?就算刚才我在四号楼坏了你的好事,你也不用这样报复我吧?”我头脑发热的瞪着赵北走,这心里紧张的直突突。
赵北走闻听我的话,捻灭了烟头儿,起身走进屋说,“我这可是在帮你,你不是想治身上的鬼斑么?让你长鬼斑的东西就在周秀秀身上,你俩睡一觉,啥事儿都没有了。”
“你是真有病吧?我好端端的,你让我奸尸?”诧异的看着这老头子,我算是看透了,这老家伙八成是跟我有仇。
“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仁至义尽的把周秀秀给你送来了,用不用随你!”赵北走一听我又说他有病,顿时不乐意了,转身出门就要走。
我立刻追出去,让他把周秀秀也搬走,好端端的我这屋里摆具尸体够渗人的了,别回头警察再找我这儿来。
可赵北走没搭理我,转过街角,我追过去的时候已经跑没影儿了。
麻痹的,好端端给我床上摆具尸体他倒跑了,我咋办?这晦气事小,尸体怎么处理才是个大问题。
我硬着头皮回到门房,掀开被单看了看,周秀秀还穿着那件黑白配的老式旗袍,身上也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鬼斑,不过那晚被我用笔扎伤的手臂却用绷带包扎过了。
这证明,至少那晚我和她分开之后她还活着,并且应该是自己处理过伤口,可她是怎么死的?
想确定一下周秀秀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掀开她脸上的黄符,想摸摸鼻子有没有呼吸,可还不等我把这黄符彻底翻过去,躺在床上的周秀秀突然睁开了双眼,吓的我手一抖,这黄符又盖回去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周秀秀睁开的双眼也闭上了,我是吓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也不敢去动她脸上的黄符了,俯身到她胸前听了听,确定没有心跳了。
就立刻用被单把周秀秀的尸体裹好,搬到三轮车上,我又偷了房东的铁锹,把尸体拉到了郊外。
赵北走可能没骗我,至少那个让我和周秀秀长鬼斑的鬼确实还在周秀秀身上,但现在我的脸上已经没有鬼斑了,就算这鬼斑有潜伏期,奸尸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而且这周秀秀也挺可怜的,我打算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至于以后的事儿,就算会步周秀秀的后尘,我也认了,而且那老头子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可能我脸上的鬼斑早就好了,万一和这个鬼有什么亲密接触,说不定会重新长出来呢?
趁天还没亮,我把周秀秀的尸体拉到了距离市区很远的地方,埋到了一片稀疏的林子里,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把房东的铁锹偷偷送回去,然后回屋洗了把脸,累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然后就一直做噩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做了什么噩梦也记不清了,只感觉浑身疼。
起床出去吃了点儿东西,还是那个小饭馆儿,我却没再遇到赵北走。
现在怎么想,我认识赵北走都不像是偶遇,反倒像是有人让他来套我话特地设计的。
这些人心机太重,怪不得林项天会对他们避而不见,不过,林项天到底知道些什么?竟值得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
想到他在404的事儿是被我泄露出去的,我顿时一阵心虚,甩了甩头也不想了,结账赶去了郊区的仓库。
习惯性的趁天亮打开仓库门看了看,里面依旧什么都没有,然后重新锁上门,我在门外一直等到晚上八点,这才再次打开门,果然里面又凭空出现了一件包裹,不过,这包裹的收件人是被我埋掉的周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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