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教头看得透彻啊,林冲要是有他岳父一半世故,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王嗣看书的时候就替林冲感到憋屈,没想到穿越后还是一样的感觉。

张教头见王嗣没有说话,感觉自己说话有些重了。

王嗣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能有多少阅历?

他的女婿林冲,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这一生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也不太懂得人心险恶。

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处理也很正常。

王嗣能把他喊过来商量,已经非常不错了,要是林冲自己的话,怕是等祸事出了,他这个泰山大人还蒙在鼓里呢。

“林冲呢?”张教头问林娘子道。

“被唤去太尉府了。”林娘子回答道。

张教头看向王嗣,问道:“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张教头真是警觉

王嗣把林冲昨天买刀,今天早上就被唤去太尉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哥昨天刚买的刀,今天早上高太尉就知道了,我猜想,不是他在附近埋了眼线,就是这刀就是高俅安排人卖的。”

张教头点点头,问道:“你倾向于哪一种?”

王嗣道:“后者!”

张教头:“是何原因?”

因为我知道剧情王嗣假装思考了片刻道:“为了陷害二哥!”

“啊!”林娘子吃惊地叫出了声。

张教头点了点头,看向林娘子:“林冲是带着刀走的?”

林娘子看向王嗣,让王嗣回答。

王嗣说道:“没有,刀昨天被我借走了。”

张教头饱有深意地看了王嗣一眼,说道:“你昨天就发现了端倪,所以才借走了刀,以此来破坏高俅的阴谋?”

王嗣点了点头。

“刀比刀”张教头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果用宝刀来陷害人的话,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这刀本是高俅的,他以宝刀被盗的理由,诬陷林冲偷了他的宝刀。

二是,假装没有召唤林冲,以手持利刃刺杀上官的名义,陷害林冲。”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三两句就想到了点子上。

王嗣点点头,心中佩服不已。

却听张教头继续说道:“没有了刀,这两种可能都不攻而破,但也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而已,想要远离危险,还得尽早离开京师才对。王嗣你找我来,是想让我劝一劝我那女婿,对不对?”

“张叔看的通透,真是令小侄佩服不已啊!”王嗣说道。

“哈哈贤侄谬赞了,老夫只不过是多经历了些事而已,倒是你,小小年纪就能看破高俅的阴谋,并顺势破解,真是了不起啊。”张教头深得商业互吹的精髓。

我只是看过原著而已王嗣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张叔才真是谬赞了。”

张教头正与王嗣商业互吹,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锦儿去开门,半响,领来了一个开封府的差役。

张教头和王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差役走上前,抱了抱拳说道:“禁军教头林冲涉嫌手持利刃、闯入白虎节堂,且涉嫌刺杀上官,已被开封府收监,家人午时可去送饭探监。”

“啊!”林娘子再次失声叫道,水雾瞬间弥漫了眼窗。

张教头用些许碎银子打发了差役,并安排锦儿扶林娘子回屋休息。

把刀拿走了,林冲哪里还有利刃可持?

想改变剧情真的就这么难吗

王嗣心中震惊不已,他看向张教头,张教头也是满脸的震惊,他也想不太明白,利刃从何而来。

两人商业互吹了半天,结果却是如此地出人意料。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有些尴尬。

张教头人老了,脸皮也厚些,率先恢复了过来。

他开口道:“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多想也是无用,我们该考虑该怎样解救林冲。”

王嗣点点头附和道:“高俅没有当场打杀二哥,而是押解到开封府审判,想来是有所顾忌,开封府与我们并无过节,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张教头点点头:“老夫也还有些积蓄。”

又是一个有钱人王嗣点点头,问道:“像这种案件,都是谁来审判?”

张教头回答道:“开封府滕府尹。”

王嗣又问道:“张叔可认得滕府尹?”

林、张两家世代生活在京师,老汴梁人了,说不定会认识些大人物。

但张教头令王嗣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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