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使臣暗戳戳商量了许久,在下朝之后,其中一个姓杨的就来找花春了。
“丞相大人口才卓绝,在下已经不敢领教。”他一来就态度极好地道:“此回来主要是给大人送些东西。”
花春正往宫外走呢,看了看他。道:“在下两袖清风,一向不受馈赠,还请使臣体谅。”
杨大人跟在她旁边走。脸上都笑出了菊花褶子:“臣下也清楚丞相的作风,但这礼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古董玉器,丞相看看也不吃亏。”
花春摇头:“我要回家陪夫人了,还请大人让开些。”
“哎,哎!”杨使臣一路紧跟着她出宫,絮絮叨叨地道:“我西夏本就是要与大梁永结友邦之谊的,大人又何必拒人千里?莫不是觉得西夏国小贫穷,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官?”
“你们国家很富有。”花春道:“起码金矿极多。”
说着就麻利地上了轿子。
那人跟在轿子旁边,依旧不死心地道:“金矿多,但也就那么二十多处,养不活一国的人啊。大梁的百姓是百姓,咱们西夏的百姓也是人。皇上此回若是张口就要了一半的金矿,那西夏该怎么办?”
“金矿没出之前,西夏百姓也是安居乐业,大人不用太操心。”花春笑道:“更何况,皇上没有必须要西夏给金矿的意思,一切决定权都在你们。”
说是这么说啊,可大梁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给就打,这叫决定权在他们?西夏使臣很想哭。然而还是只能坚强地跟在花丞相的轿子外头,一路追出宫去。
“他们倒是聪明。”羲王爷站在宣政殿前,看着杨使臣的动作,轻笑道:“抓着了关键啊。”
斩水低声道:“要卑职去盯着么?”
“去。”宇文羲勾了勾唇:“他要是收了什么东西,就立马派人去禀告皇上。”
“是。”
丞相府门口。
花春一路疾步走进去,后头的人却还是跟得死死的,一边走一边感叹:“丞相府可比咱们西夏的皇宫还华丽啊。”
放屁,西夏皇宫要是丞相府这样的,她花字倒着写!花春咬牙,又不能赶人走,只能进去花厅里,挂上微笑看着他:“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使臣自顾自地就坐了下来,笑眯眯地道:“实不相瞒,丞相的英名在西夏也广有流传,这次来大梁的舞姬里。有咱们西夏第一美人,对丞相倾心已久。拜托臣下一定要让丞相见见她,所以”
哈?花春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了,在下已有妻室,不打算纳妾。”
“丞相这样说未免太伤人心了。”杨大人叹息道:“她千里迢迢就为见君一面,也没说必定要嫁给丞相,您又何必如此狠心?”
花春沉默,外头已经有不少西夏的人进来了,看样子尾随她的人还不少,丞相府的家丁也不敢拦着,只敢小心地站在一边。
这是要逼宫还是怎么的?她挑眉,神色颇有不悦。
“爷。”青袅出来了,看着这架势,皱了皱眉:“这位是?”系估宏扛。
旁边坐着的使臣一愣,打量她两眼,站起来道:“在下西夏杨远尘,特地来与丞相结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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