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看着顾阳飞离开才进到办公室里去。
气氛骤降到极点,隔着老远,周衡都能感受到顾轻辞的阵阵寒意,顾总是真的怒了。
周衡忽然想到一年前,派去国的人回报那个叫奈奈的女人找不到了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绝望无助,甚至发狂的顾轻辞。顾轻辞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再出来时双眼猩红,像被关了几天几夜的野兽。他不由分说地去了顾家,和他母亲大吵了一架,再后来,他哭了,在顾家,在他母亲和一直视他如眼中刺的父亲和哥哥面前哭得像个什么都没有了的孩子一样。
然而自那之后,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了,似乎与那比起来,什么事都不算事,他依旧是强大如斯的顾先生,坐在顾氏国际的最顶层,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此刻,他眼里的神情像极了那天。
很快,顾轻辞又恢复如常,眼里是一贯的淡漠冰凉。
周衡斟酌半天,终是开口:“顾总,这次的事情摆明了是卫源和顾阳飞串通一气给您一个下马威,我实在想不通,按道理卫源应该站在您这边才是,怎么会和顾阳飞勾搭在一起了?难道就是像您说的那样为了给卫诗语讨公道?”
“也许吧。”顾轻辞淡淡道,他找出城东建厂项目的文件丢给周衡:“这件事就由副总全权负责了。”
“什么?凭什么让顾阳飞拣现成的?这可是您一手操办的。”周衡不忿。
“他不是乐意为公司效劳吗?”顾轻辞脸上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项目是今年公司最看重的项目之一,由他副总来办,也不算屈才。”
周衡到底是一直跟着顾轻辞的心腹,立刻便明白了,这个项目哪有那么容易就会给顾阳飞捡去了。
接到顾轻辞电话时景心正在商场血拼,她拎着大包小包正逛得脚疼,一看是顾轻辞的电话立刻丢下购物袋,没形象地坐在了店里的椅子上。
“一连一个星期都没联系过我,我还以为顾先生忘了我呢。”
“今天晚上六点在青年广场的喷泉下等着,周衡会去接你。”
“嗯哼?接我赴宴?莫非你给我准备了烛光晚餐?”
顾轻辞却挂了电话。
果然是个一点情调都没有的男人,景心收了手机暗自腹诽着。她揉了揉酸痛的脚踝站起身来,拉过一个导购小姐问道:“请问你们商场的休息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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