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心道难怪这京城女子都想嫁给他这恒表弟,这勾人的样子,若是上半身再严实一点,可就真真是雌雄莫辨的美人了。
“呀,晋王表兄来了啊,臣弟受了伤,就不下塌了,表哥可别介意啊。”少年一只手撑着头,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笑着对晋王说道。
“怎么会,身体要紧,恒表弟还是好好休息要紧,说起来,恒表弟昨日突然离开了,本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没想到是恒表弟被歹人绑架中毒了,可有请大夫来看过是什么毒吗?”
看着装腔作势,满是试探之意的晋王,景恒露出了熟悉的勾人心魄的笑容:“不是什么严重的毒,臣弟目前还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表兄的晋王府是怎么回事,难道半点歹人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没有被人发现吗?”
看景恒咬定自己是在晋王府遇到歹人并受伤的说辞,晋王笑着回道:“我晋王府里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不过恒表弟也不用担心,父皇已经让大理寺卿去查这件事了,本王也一定会配合,想必到时候,一定能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就再好不过了。”景恒看着眼前的晋王,满眼带着深沉的笑意。
“恒表弟好好修养,本王还要去大理寺卿一趟,就先走了。”
“晋王表兄走好,不送。”榻上的少年重新拿起放下的书,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若是别人这样无礼,晋王一定让他坟头的草和自己的膝盖一样高,可这人是景恒,那这一切都另当别论,毕竟这人是父皇亲自特许的“以后凡行礼处,皆可免除”的大渊王朝第一人。
等人走后,景恒才再次放下书,“青竹,把梅花抱过来。”
“喵!”
很显然,梅花并不想见到这个笑得邪魅风流的少年。
景恒捏住了长绒猫命运的后脖颈,提到了自己眼前。
难得这次少年没有恶劣地逗弄戏耍它,梅花只觉得世界都美好了起来。
坐在榻上,景恒慢慢抚摸着手下柔顺的猫毛,美目轻闭,神情不定。
晋王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知这事是真的与他无关,还是他在装模作样,若是当真与晋王无关,那会是荣王想要嫁祸给晋王吗?背后的人给自己下催情药,是为了什么呢?让他身败名裂吗?
只可惜那天他发现自己被算计,一怒之下杀死了那个带路的丫鬟,结果到现在什么信息都没有了,要不然他应该就能看见那幕后之人或者是幕后之人想要借他来对付的人了。
他是大渊王朝的世子爷,即便是那天真的要了某个女人,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除非那个女人的身份也不一般,比如已婚的妇人,或者是太尉丞相御史大夫的女儿,又或者,是那天晋王府的主角——两位侧妃中的某个人。
“黑曜。”
景恒声音落下,一个黑衣人迅速出现在面前,单膝跪地,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天机阁的顶级猎手,轻功登峰造极,也是景恒的心腹,见过他的人,目前只有景恒和太子。
“去江家二房嫡小姐的素行阁,跟江二小姐说,本世子需要她的唇釉。”
“是。”黑衣人快速离去,动作快的彷佛这里刚才根本没有这个人。
江亦瑶见到黑曜的时候正在练习书法,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得知黑曜的来意后去衣柜里找出来唇釉,用盒子装好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冷眼吐槽一句:“真是和你家主子一个德行,好好的人不会好好走路。”
显然是想起了和景恒见面的几次不愉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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