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幻师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还是不免嘟嘟哝哝几句,“南宫少爷,您也是四大家族的世子,一呼百应,干嘛非得跟着四殿下除了四殿下,还有太子、五殿下和七殿下谁知道皇帝轮到哪家”

“住口!”

南宫成暴怒地喝止了那幻师,一甩头,大步走开。

良辰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绕开了司徒寰宇的人:“大哥,我出来了,谢谢你啊。”

“唉,你这姑娘,看也看够了吧,安心地去寺里吧。”官差头子松了口气,拉着良辰就往外走。

良辰不喜欢被人触碰,静静地躲开。

官差头子面有尴尬之色,他本来是看在叶小姐是个瞎子的份上,想扶她一下,但好像她并不需要,不需要就不需要吧。

良辰没走几步,脚下一窒,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竟然虚弱到连前方伸出了一个人的腿都感觉不出来了。

良辰不由得苦笑,还真是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让一让。”她想推开前面那人,想必是个看热闹的,也没怎么在意。

“哟,叶大小姐,怎么这样狼狈,之前不是被叶嵩那个老贼宠得如珠如宝,据说连洗个澡都要用鲜花花瓣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在前

方,一只毛茸茸的手伸了过来,摸她的手,语气中充满荡,“哎哟,还真是滑腻腻的,人虽然丑了点,这肌肤却还说得过去要不然,也别去

做尼姑了,给本公子做个洗脚丫头,怎么样?”

良辰二话不说,斜掌一劈!

她的确现在很虚弱了,但是站在这人身边就知道他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自己随手一劈也能让他疼三天!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你这贱人竟敢打本公子?”

这尖嘴猴腮的纨绔子弟名唤梁益,乃是天靖王朝四大家族卫、南宫、梁、江中梁家的一个旁支子弟,不过仗着本家家主是兵部尚书,在天

阳城里拽得二五八万的,经常喝花酒不给钱,传为笑谈。

“给我滚。”

良辰的声音很低沉,她不想在这种鼠辈身上付出半点力气。

可是那梁益却没那么好甩脱,他今日刚刚被天阳城里面浣花楼的老鸨给赶了出来,心情正是憋得慌,加上两年前曾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在荣国

府门口大发酒疯,结果正好撞上了半夜从皇宫回府的叶嵩的轿子,叶嵩只是顺手一挥,他脚底的地面就倾泻了下来,平路变成了陡坡,他就好像个

棒槌一般咕噜噜地滚到了一条路的底,被一帮狐朋狗友们讥笑了半年。

现在这老贼没落了,他可要讨回这笔账!

梁益手一挥,召唤身后跟着的两个矮矮壮壮的小厮:

“来,把她给我扒光喽,看她还有多嘴硬!”

说着,那两个全身酒臭汗臭味道交杂的小厮,就伸着筋肉鼓出的手臂,色迷迷地落在了良辰的肩上!

“哟,公子,这死丫头的皮肤真不错”

“还香香的呢”

良辰眉心一蹙,狠狠咬牙。

怎么办

她不是没有力气还击,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未必就能逃过晚上苏雪莹的伏击了。

她刚才已经用掉了自己百分之九十的内力,必须要好好休息,若是将内力全都耗尽,晚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恶狠狠地握紧手掌!

那几个人的话语是越来越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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