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个时辰,江离便着了三个大夫,浩浩荡荡的进了顾莲九的院子,秦潇知道她的身子有异,早便交代了书房里的一些子公务,便去了寝室陪着她。

三个大夫皆是上了年纪。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见过了秦潇顾莲九等人,只听上首那人道,“你们每人给王妃把把脉,看看她现在身子如何了,不过,需得一个个来,且一个人把脉之时,另两个需要退下,不得讨论,若是哪个最后说准了,本王必然重重有赏。”秦潇淡淡道。

“是。”那三人又是躬身道。

秦潇颔首,道,“那,你们谁先来?”

那三个人里面。那其中年纪最轻的一位,也亦是不惑之年,他当先昂了昂头,志在必得似得说道,“草民先来。”

“好,这位先生请,江离,你将那两位大夫先请到外间的院子里去。”秦潇又道。

等那两个大夫走了之后。秦潇亲自去了帕子遮在顾莲九的手腕处,那大夫才为她把脉,没一会儿便道,“回王爷,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是喜脉。”

屋子里的丫鬟丝毫不惊讶,因着她们早就知道了,顾莲九的眉头稍稍抬了抬,稍稍流露出一丝诧异。转眼便消散了,而司琴与李清韵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眸里满是惊讶之色。

“除此之外呢?”秦潇忙又追问道。

“无事,只是王妃的身子孱弱些,好生调理便可。”那大夫回答道。

“哦?果真?可是王妃她着实有些神思倦怠,不知先生如何看?”顿了顿,秦潇又问。

“神思倦怠?”那大夫略略狐疑,片刻道,“王妃精神气尚好,理应不会才对。”

顾莲九使了个眼色,当即故茶便取了怀里的一张药方递给了那大夫,道,“大夫,这是咱们王妃近来无用的药,你看看如何。”

那大夫接过,细细瞧之。道,“乃是安胎固神汤,应是没什么问题。”

秦潇摸了摸下巴,道,“如此,请先生先下去饮一杯茶,休息片刻。”以沟妖亡。

当即又将人请了下去。

“王爷您别急。依妾身看来,这一个大夫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妾身瞧着,后两个大夫年纪大,阅历多了想来医术也必然高明些。”李清韵轻轻浅浅笑着,这话瞧着是对秦潇说的,眼眸的余光看的却是身侧的司琴。

司琴稍稍定了定心,等了一会儿,下一个大夫走了进来,给顾莲九看过了,他的话与先前那位竟是差不多。

难道那顾莲九竟真的怀孕了?

直至最后一个大夫,年尽花甲之年,年纪最大的老大夫进来之前的空当之前,彼时正好到了她用药膳的时间。

这也是根据她的身子李国泰特特开的方子,是一碗益气补血的汤羹,清酒服侍着顾莲九喝了几口,几人又说了回子话。

秦潇才吩咐那大夫进门,顾莲九见状,正欲将手放在一侧,秦潇手里的帕子还未落在她的手上,她只觉得腹下有什么东西一抽,虽不明显,好似有什么东西扯了扯自己一般。

她的脸色稍稍变了变,骤然之间又是一抽,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腹部,道,“疼好疼”

“怎么了?”秦潇的面色一变,询问着忙着那老大夫给顾莲九把脉,没一会儿他便将手抬起,花白的胡子颤了颤,跪倒在地上,道,“王爷,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但胎像不稳啊!”

“这个本王知道!”秦潇骤然之间声音提了提,又道,“那王妃与本王的孩子到底可还要紧?”

那老大夫擦了擦汗,道,“回王爷的话,王妃方才亦或是今日可曾服用了什么食物?”

“莫不是有人在她的吃食里下药?”秦潇又道,但顾莲九的吃食素来有小厨房做,也就是她身边的押两个丫鬟,别人许是信不过,这两个丫头可与她着实是同气连枝,为了她而得罪自己已是家常便饭,乃是她的心腹,做事又小心,因着几乎不可能会有人在里间下毒。

“回王爷的话,根据脉象显示,王妃服侍的乃是一味名叫寒心草的药材,其气味,体苦。若是夹杂在食物亦或是药材里几乎不会有人察觉,更甚者,此物药效甚小,加之王妃服用的量更少,若是寻常孕妇,恐都不会有腹疼的反应,但王妃体寒,加之身子孱弱,才会如此。”

“你的意思是,无碍?”秦潇又问。

“若草民没有猜错,王妃现下可是不疼了?”那大夫一双苍老的眼眸望向她,淡淡道。

顾莲九摸了摸腹部,方才的一阵抽疼,竟好似一场幻觉一般,消失了,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便应是那寒心草无疑了。王妃现下没事,但若是日后每日里循序渐进,服用此药,王妃的身子会气血两亏,迟早小产,若那药量计算的好些,甚至能拖到王妃生产之时,但那时已经无力乏天,必然是母子俱亡了。”那老太医摸了摸胡子,缓缓分析道。

“莫不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顾莲九惊愕的望着那太医,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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