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扭过头来,兴奋叫着:“卖!啥都卖!给钱...给票都行啊!”
他可好久没出手什么东西了,老本吃的也要见底了。
既然有人来问价格,那肯定要卖出去,怎么也得换口吃的。
何雨云见老头跟唤小狗一般小跑过来。
嘴角一挑,心里暗笑。
看样子是真急着要出手啊!
那要好好杀杀价格,这幅画那是势在必得了。
想到这,何雨云又装若无其事的看向其他地方了。
他混的这么久了,太懂察言观色。
他不会让老头看出自己对这幅画的喜欢。
要是再盯着这宫女图看,那不是明摆的给老头抓把柄啊,一会还怎么谈到低价格。
果然,老头见何雨云不再过问刚才的宫女图,而是张望起其他地方,看着好像对啥都没兴趣了似的。
老头脸顿时有些失落,到手的鸭子怎么能飞呢,他不买东西,自己没收入还咋过?
老头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因为战乱和疾病,加他自己又喜欢到处收藏,早把所有家当都花没了。
家人众叛亲离,家境也就衰败了。
这些年国家在恢复,可他啥也不会,没有工作,饭都吃不了,再捣腾这些老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人命才最重要。先得吃饭啊!
他琢磨着好不容易碰个对老东西感兴趣,怎么也要置换点什么。
想到这,老头顿时来了精神,眼珠子一转,躬身向前,挡住正在四处观察的何雨云。
“小同志,这幅画可是明代的画作...”老头饶有兴致的介绍着。
何雨云见老头这兴奋样是钩了,打了个哈哈,微微一笑:“您就别介绍了,我就是看这幅宫女滑稽有趣而已。管它什么时代的,在现代都没用,咱们是要发展国家建设的,要这老东西干嘛?能给我们发展建设吗?”
说完,何雨云就昂首阔步走了,留着老头一脸懵逼的呆在原地。
老头呆呆的望着何雨云背影。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有些与众不同。
其他小年轻来他这里,可从不会看这些墙的老东西,更加不会问画的价格。
能有这情志,眼前的小同志怕是真识货!
他仔细打量起何雨云。
这小同志一身穿着,看着像干文秘工作的,估计也会接触领导,接触文化人。
老头在低头一看,这手...居然还戴着手表!
一个小年轻,戴手表?太反常了吧!
手表可是要票也要钱才买得到的啊!这年纪可定不是他自己买的表。
难道是大户人家的?
对!而且他家境一定很殷实!今天算是碰到大鱼了!
老头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紧紧跟何雨云。
何雨云正仔细看起这庭院和屋子,地方确实不小,但从屋里到屋外都乱糟糟的,古董玩物放得杂乱无章,垃圾树叶,随处可见,硕大的房子脏乱差真是一个不少啊!
从这些也看得出,这老头家世本应该不错,但目前确是一个人住着,没人照顾。
墙还有好几副字画,何雨云也通过脑海系统的辨识,算是全认明白了,四副清代,两副唐代,和身后这一副明代画作。
地和墙角还放着其他的瓷器,物件。看着画风,釉色图文,也有着浓厚的历史感,能看出,有几件是宋代的花纹样式。
这时何雨云抬头看到一副海棠画,这幅画中的花朵,似乎飘在风中,柔软清逸,这是没骨花卉画的画风。
应该是明末清初的书画家恽寿平笔迹,这幅画虽然是这院里,年代较近的,但是很有价值。
再想到这画家晚年极其凄凉,贫病交加,去世时连棺材也置不起一口,跟旁边这老头那是一个样啊!
何雨云想着都挺可怜,微微摇着头:“这幅怎么卖?”
老头一听,心头一喜,来生意了!笑哈哈的跑前:“您看的这幅可是最漂亮的,不多要,收您50元!”
何雨云一听,嘴角笑笑,这要是再过二十年,五百万都可以卖。
但这个年代....
何雨云转过头:“我只是觉得这画的确好看,想放餐桌旁。这年头,也就是能吃口饱饭的,看看消遣,你这跟我要50块?这年头要这些东西也干啥啊?能当饭吃还是怎么的?”
“五十块,我出去能买一箩筐。太坑人了,走了!”
何雨云的话深深戳中了老头,他现在孤零零一个人,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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