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剑下留人!”
陆询本就没想杀他,这老丁头儿虽说只是个冷房看大门的,那也是明堂的属吏,称得上朝庭公务员序列。
按大汉律,无缘无故杀头牛都要被弃市的,何况杀人。
玉玲珑跑过来,用力踢了丁外人的腿一脚,“说,为什么要害我上官家?”
丁外人疼得龇牙咧嘴,“害?你可真有脸说!明明是你上官家连累了我!”
“放屁!”玉玲珑爆了句粗口,“阿翁还在的时候,黄金白银整车整车地往你外宅里送。你遭胡建追杀,是阿翁帮你打跑了那些渭城吏。我上官家何曾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撺掇我父兄谋反?”
“我撺掇的?你那侄女,当今皇后,还是我求了盖长公主才送进宫里的。是你父鬼迷心是你父不识时务,以至有今日。可怜我的长公主,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儿。”
陆询想起来了,这丁外人曾是当今皇上的长姐盖长公主养的姘头儿。五年前,上官家伙同盖长公主图谋造刘昭的反,结果被人告密,全部被霍明下了大狱。
这丁外人,做为罪魁祸首之一,验明正身后,立时被问了腰斩,原主还曾经来西市看过热闹。
“丁外人,五年前你即已被腰斩,如何还能活下来?”
丁外人梗着脖子,轻蔑地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黄毛乳子,如此头等大事,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嗯?”
陆询鼻子冷哼一声,手下加力,将他脖子划出一道血痕,“说不说,不说我将你的头切下来当夜壶。”
“好啊!我要这头反正没用,就怕你的家伙事儿太用不起啊!”丁外人说着,反倒将脖子往剑刃上蹭。
艹!
没想到这丁外人是个浑不吝儿,陆询只好把剑往回收了一分。
那丁外人反倒来劲儿来了,拿脖子使劲往剑上靠,“你切,你切!今天你不切下来,你是我孙子!”
陆询心中来气,手中剑往前一送。
二力叠加,那丁外人的头竟真的掉了下来。
鲜血从颈子里喷出来,一团灰影随着血液窜出,落地后连滚带爬,留下句“多谢帮我破壁”,一溜烟儿地钻进了墙角的一个窟窿。
陆询连忙摔出袖中剑,却也只刺中那灰影拖在身后的一条老鼠尾巴。
原来是只惯会挖墙角打洞的大老鼠。
他拾起剑,用力挖那窟窿。
这乾坤尺变化的袖中剑,果然锋利,挖起石头来如切豆腐。
不一会儿,墙角边就被陆询挖出个尺余深的大洞,四周全是坚硬的石头,并没有提前掏好的洞,那只老鼠却不见了。
“别做无用功了!”玉玲珑不无嘲讽地道,“你那功德之力,还真成善财童子了,什么人都帮。”
陆询也有些懊恼,看来,这具皮囊成了那只大老鼠精的枷锁,自己无意中以包含功德之力的袖中剑,切掉了他的脑袋,反倒让它突破屏障,破壁成功,恢复了神通,所以才遁地逃走。
他收起袖中剑,一转身,化为小人儿的小钏儿正抱着那条老鼠尾巴啃得津津有味。
“不要,脏!”
小钏儿再啃一口,“肉肉,好吃,你吃!”
陆询弯下腰,一把抢了过来,“想吃肉肉,回头买给你”
说到这里,毕竟囊中羞涩,未免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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