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倒头在枕头上。吓得雎芸脸色一白,扑通跪在宋念床边:“小姐,你别吓我呀,你别睡呀,小师父,我家小姐她怎么了,我听说她还被蛇咬了,该不会是蛇毒发作了吧?小师父,快点救救我家小姐啊!”
上药的僧人也是一慌,急忙伸手在宋念额头探了探,收回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是蛇毒,蛇毒被清理的很好,只是宋施主应该是受到了过度惊吓,现在有些高热。”
雎芸也连忙伸手探宋念额头,道:“那怎么办,不会出什么事吧?”
上药僧人道:“雎施主别担心,小僧回去那点退热的药来,还麻烦雎施主熬给宋施主喝。”
雎芸道:“麻烦小师父。”
上药僧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一昏倒就昏个晕天黑地,完全没有意识,脑中全是噩梦,一会儿梦到父皇母后被刺杀,一会儿梦到雎芸背叛,一会儿又梦到被一群黑衣人追杀,一会儿梦到被毒蛇包围。
中间迷迷糊糊醒过几次,喝了药,吃了点粥,便又倒下去了,身体乏力,浑身燥热,难受的紧。
高热完全退去已是三天后,额头没那么烫了,身上还是使不出力,别说出门,下地都很困难。
雎芸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宋念已经支撑身体坐起,便松了口气:“小姐,您都不知道你这几天说胡话多吓人,以后您可别再乱跑,看看这次受了多大的罪呀!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样折腾几次,奴婢怕是得先一步下去为您探路了。”
宋念脸色苍白,有些疲惫:“下次不会了。那个僧人怎么样了?千悟吧?他好像是叫千悟。”
雎芸坐在床边,搅着药汁,气呼呼道:“小姐还提他!若不是他,小姐也不会受这么多罪!”
虽然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终究是自己跟上去的,也不能全赖人家不是。宋念看着她碗里黑乎乎的药,皱了皱眉:“雎芸,我不想喝药了。”
雎芸眉头一皱:“这怎么能行,不喝药身体好不了啊!不仅得喝,还得多喝,看小姐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跑出去了。”
宋念委屈瘪嘴:“这药太苦,我想吃甜的。”
雎芸道:“小姐这就为难住奴婢了,糕点甜食只有集市上才有的卖,这里离集市那么远,方丈也不允许弟子随便下山,奴婢去哪给您找甜食来。”
这寺里没有甜食,她自然是知道的,现在不过是单纯的说说。宋念看着雎芸递到面前来的药,叹了口气,一闭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喝下。
宋念捏着鼻子,把碗翻了个底在雎芸面前倒了倒:“这下可以了吧。这药真不是一般苦。”
雎芸看着她小孩脾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接过碗,道:“委屈小姐了。喝完就躺下休息会儿吧,奴婢去山上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果子,给小姐榨成汁就甜了。”
这一睡便睡到晚上,屋里燃着烛火,床头处多了一包东西。宋念坐直身子,好奇的把油纸拆开,里面竟然是杏仁糕,梨花糕,绿豆糕。
宋念心中一喜,自觉是雎芸嘴硬心软跑下山去买的,便喜滋滋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包糕点就被吃完了。雎芸抱着干净的衣服进来,一边忙碌,一边朝宋念那边张望,道:“小姐身体好些了吗?还疼不疼啊?一会儿奴婢就去把药端来。”
宋念喜滋滋道:“雎芸,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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