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伟说着话,眉眼间全是笑,五官抽搐着,平添了几分诡异,就算是最亲信的护卫竟然也猜不出他心中此时究竟是高兴开始冷漠。

“主子真的不想再争皇位?”护卫是江侍伟的亲信,跟随他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想到之前自家的主子为了夺回被当今皇上占有的皇位,受尽了屈辱和劫难,还被他自个的亲娘算计,期间苦楚那么多,如今却心中惶然,生了一些迟疑,忍不住轻声说,“真要将皇位拱手让给简业那个小子吗?主子为此事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道?”

只是最终,那一句难道为了一个容青缈就要放手吗?还是咽了回去。

江侍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嘿嘿笑笑,那护卫见主子如此,知道再问也是无益,猜不透江侍伟的心思,跟另外一个护卫一起退了出去。

看着护卫们转身离开,江侍伟轻轻吁了口气,是不是要为了容青缈放弃之前的所有辛苦和努力,这个问题,他自有答案,只是,说了,只怕护卫们反而不会理解。

他不会放弃,但是,他要用放弃得到容青缈。简业是很厉害,他好几次差一点栽在简业的手里,也被容青缈几次算计,但是,这无关结果,他要的他还是会要,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

简业太聪明,只有让他放松了警惕,或许自己才会有一线机会。

简王府这几日在做一些修缮,时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颇是热闹,皇上和太后娘娘亲自下了旨意,由简王府里简王妃所生的简图继承暂时消失未归的简王爷的世袭王爷之位,对外解释,说是简王爷和周姨娘出了些状况,简图夫妇要继承王爷之位,就必须搬进王府,之前是简业住在简王府,如今虽然从简王府里搬了出去,但要为新的简王爷进入简王府重新修整一番。

简王妃则成了老简王妃,依然住在自己的院落里,一切,除了简图夫妇一家搬进简王府,简业夫妇搬出简王府外,并无其他变化。

但是,简业搬出来后,赵江涄便不好再留在简王府里禁足,虽然简图对此并不在意,反正赵江涄住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平时足不出户,完全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

可简业似乎不想再有与自己有关的人和事留在简王府,哪怕这个人是他根本不在意的赵江涄。

“在想什么?”容青缈看到简业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一直没有讲话,有些不解,走到简业身旁,“有好一会没有说话,只一人在这里发呆。”

“在考虑如何安置赵江涄。”简业侧头看了看容青缈,面上微微一笑,平静的说,“如今大哥继承了王爷之位,简王府正式易主,过些时候,父亲回到简王府,身份会变成老简王爷。看似不过是新旧简王爷的更替,再留赵江涄在那里禁足,虽然并无影响,但万一李氏的人拿她做文章,或者去王府里寻她出来,我怕会伤到府内无辜之人,大哥与皇位更替之事并无半点关系。”

容青缈蹙眉想了想,说:“她本是姜氏的女儿,虽然并不是舅舅的亲生女儿,但姜氏在身份上还是舅舅的外室,她表面上也还是舅舅和姜氏的女儿,如果江侍伟不说破她的身份,她死后怕是仍会葬于舅舅的坟墓外围,还有,江姨娘是在容家长大,如今父母兄长们已经不在容府,容府算是个空宅,若是不介意的话,她可以住在那里,寻了人看管她,姜氏是她母亲,却一向不喜她,姜氏和舅舅的旧宅离容府不远,有姜氏在,她也没有胆量如何。”

简业不由的点了点头,“我到忘了还有这样一处地方,你说的极是。”

“江侍伟的意思呢?”容青缈突然想到江侍伟有些日子没露面了,自打那次清晨听到简业和江侍伟的对话开始,江侍伟就如同暂时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在这里出现过,“他是江姨娘的亲生父亲,说起来,江姨娘已经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骨,再不喜欢,再不在意,也要留些活路给她吧。是不是派个人寻他过来商量一下?”说到这,忽然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到底名义上,这位江姨娘还是你的侧室,于情于理也不好丢她在外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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