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子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三个老乡相见,泪汪汪倒没有,不过,自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各人心头。不管是来自后世的欧阳云,还是当代的白流苏、顾恋云,他们身上都有着这样的一个共性四川人的老乡观念很重一时沦为旁观者的潘媚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因为只一瞬间,她就从绝对的主角变成了配角如果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过去的人,会立刻联想到“花瓶”这个名词。

三个老乡很熟捻的用诸如“娃儿、幺妹、老子”等四川人十句中必有一句之类的口头禅插科打诨起来,病房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温煦而亲密。

顾恋云很及时的向欧阳云问出一个她关心许久的问题:“你娃究竟好大来?”

欧阳云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看着她说:“那你希望我好大啥?”

顾恋云脸上微微一红,嗔道:“不愿意回答就算喽。”

欧阳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潘媚人,说:“我二十一,”然后问她:“是不是有点失望?!”

“去死!”顾恋云抬脚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

潘媚人轻轻撇了撇嘴,对白流苏说:“小妹,我先走了,中午再来看你。”朝其他两人点点头,目光特别偷偷的在欧阳云脸上多停留一会,转身走出了房门。

潘媚人一走,病房里的热烈气氛反而降低了些,顾恋云问他:“娃儿来,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个了?”

“哪个?”

“潘媚人哪。”

欧阳云歪起头想了想,笑了,说:“我今年才二十一,小鬼子的攻势还没开始,呵,最少五年之内,我是没时间考虑这些事的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溜到了顾恋云的胸脯上,说:“如果仅仅是找个野火,倒可以考虑哈!”

顾恋云脸红了,胸脯却下意识的挺了挺,说:“我就知道你娃没个正行,算了,我们谈点正事吧,”嘴上说着正事,她的神情也变得端庄起来,继续说:“戴老板这个人你知道的吧?”

“嗯,”欧阳云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朝外望了望。

顾恋云暗赞一声,心说没想到他倒非常谨慎,说:“他的手脚伸得很长,奉献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欧阳云看着她,直接的问:“那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顾恋云嗤嗤的笑:“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凭什么呢?这是个问题,欧阳云皱了皱鼻子说:“凭我没有私心,凭我是真刀真枪的敢和小鬼子干!”

顾恋云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想起那几张碎纸上的内容,知道他这句乃是肺腑之言,沉默了一会说:“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

欧阳云摇头:“北平目前的水太深,对我要做的事影响太大,我想成立一个情报部门,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是干这个出身的,我的特长其实是带兵打仗。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恋云,这个人非你莫属。”

白流苏说:“师姐,帮帮他吧,咱们毕竟是老乡。”

顾恋云看看师妹,又看看面前一脸期盼的年轻老乡,想了想说:“你也知道北平的水很深,想涉这趟浑水,你有足够的本钱吗?光凭你们学兵团那点人马,呵呵,不是我危言耸听,目前来说,不管对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足一提。日本人现在另有打算,新占得的热河局势还不稳定,还想拉拢宋哲元,所以不好明着对付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出动部队的话,你们学兵团经得住人家全力一击吗?还有,万一宋哲元真的投了日本人,你将是第一个牺牲品。”

“我知道,所以才想你帮我。”

“你这是让我陪你送死!”

“不一定,你根本不清楚我真正的实力,给我两年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两年?!”

“两年!”

“好,我就试目以待,我声明啊,我们仅仅是合作关系,你没权力命令我的。”

欧阳云笑了,打趣道:“我敢吗,你只要负责培训布置就行了,粗活嘛,自然有我们男人来做!”

顾恋云冷笑着嗤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

“不,不,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而已。”

“我呸!谁是你的女人?”

“冤枉啊,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了吗?流苏,我有说过吗?”

白流苏微微一笑顾恋云则羞红了脸

论胡搅蛮缠、歪理邪说,在这个世界上,欧阳云敢称第二的话,估计敢称第一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中午时分,燕大,未名湖畔,一对青年男女临湖而立。五月中旬,春峭还未散去,纵然今天阳光明媚,北风吹在脸上,依旧带着丝丝塞外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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