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真的会来吗?”

“或许会吧,别睡太熟了。”宁锦姒抖了抖被子,从里面掉出一个信封,有些意外,却又十分淡定的拿起信封放到烛火上方烧尽,看都没看。

傍晚之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客官,送晚膳来了。”

明月起身去开门,避开金线,店小二朝她笑着,客气道:“客官慢用,有事叫小的。”

“知道了。”明月关了门,把耳朵贴近门,确定店小二真的走了才端着饭菜愤愤的往桌子上一磕,没好气道:“有荤有素的,这种疾苦的地方那来的这种吃食?想搞毒杀也不换个聪明的脑袋来。”

“别吃了,就放那吧。”

明月应声,躺在了床上,忽然想到什么,来了兴趣似的问到;“小姐,上次你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还能把林洵那个登徒子打个半死啊?”

宁锦姒眨了眨眼,想了想说道:“许是怕到时候查出来东窗事发,所以迷药的计量不大。”

“那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打死啊?”

打死多好,免得贼心不死。

宁锦姒翻了个身:“打死他没用,当天宴会能进来廷尉府的只有手里拿着请帖的,你觉得会是谁?”

“我明白了,这二小姐和陆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

“快睡吧。”

“那小姐早点休息。”明月吹了灯。

寂静的黑夜只能听见风声和轻轻的哭喊声,可能是被病痛折磨的忍受不住吧。

夜深之时,几道黑影从窗户前快速闪过,落在门口,门外,为首的黑衣人缓缓抽出挂在腰间的匕首,抬手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身后的六七个黑衣人也蓄势待发,抬脚进门没走两步就被金线割伤了腿,黑衣人吃痛,皱了皱眉,却忍住没有出声,血顺着金线流进银铃里,银铃瞬间响起来。

床上。

宁锦姒起身抬手一挥,几根银针直接飞出,快速地从为首的三名黑衣人眉心穿过。

在其他人震惊之际,明月摸出枕下的匕首两三步跑过去抹了两个人的脖子。

其余的人站在门外,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宁锦姒和明月,声音带着些许哆嗦:“宁小姐,主子只想让你们回去,你若是乖乖跟我们回去,主子也许会大发慈悲不罚你们。”

宁锦姒把玩着手里细长的银针,语气极为委屈:“不行的,我与我那二姐姐姊妹情深,我若是走了,二姐姐定然是舍不得我的。”

“就是。”明月叉腰附和。

几名黑衣人对视一眼,一阵白烟起,几人瞬间没了影,就连地上的尸体都带走了。

真是好队友啊。

明月拍拍手,十分嫌弃:“这是九品死士吧?蠢得要死。”

“可能是的。”宁锦姒转身躺回床上。

收起金线银铃,关好门才开始睡觉。

殊不知这一举一动都落在对面矜贵的太子爷眼中。

——

翌日。

今天打算去那条溪水的上游去看看,没有马车坐也没有马儿可以骑,只能是徒步走去了。

宁锦姒戴好斗笠,跟在萧煜身边。

沈小少爷跟明月一茬一茬的聊着,明月可真是头疼,可是奈何人家有身份,再烦也得忍着。

忽然明月的视线落在沥川身上,沈小少爷立即捕捉到这一小动作,立刻说道:“你看着沥川干什么?他可是我专属的小保镖,是不是川川?”

沥川低下眸子,轻轻应声:“嗯。”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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