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的就任酒宴在镇内唯一的酒楼范氏酒庄进行,祝英、郑益民以及镇抚刘平献上承仪,赵烈坚拒,赵烈拿定主意自家对付上司是无法,但是绝不在自家的地盘上纵容如此潜规则。

晚上,赵烈等人在赤山堡内游走一番,赤山也就有一个十字长街,还有十几小巷的小镇,在西边有个不大的道观,镇中建有一个戏台,不过,年久失修,斗檐塌落,人气皆无。

当晚,赵烈一行就在官署后宅休息。当然是在四个丫鬟和亲卫奋战一个时辰后的结果,毕竟千户空悬,后宅已是久无人气,到处是灰尘。

第二天,赵烈召集祝英、郑益民、刘平叙事,

“祝大人,本千户所现在军户实数是多少,军田有多少,本官要的是实数。”赵烈开门见山,不打算耽误时间,时间对于他来说是最欠缺的,后世有个口号是时间就是金钱,在赵烈这里时间就是一切。

祝英略一犹疑,看看郑益民、刘平,“大人,本千户所军户在籍五千余,共计两堡十三墩,现下军户实数是四百余,丁口两千余,军田在籍是两万七千亩,撂荒万余亩坡地,实数是一万余亩。”

果然,一到就盯住田亩,可惜,海边卫所田亩本就比不得内陆卫所多,加之土地贫瘠,没有大的进项,嗯,小破孩倒是一样贪。

啧,人逃一多半,田亩一多半撂荒,真是名副其实的乞丐所啊,“祝大人,本所仓管为谁啊。”

郑益民忙起身:“大人,库藏是我的职责。”

“嗯,那我们去库藏去看看。”

库房就在官衙左侧一进院子里,郑益民差老军打开武库大门,只见兵甲摆放还算齐整,弓弩、箭矢、刀枪、火铳、三眼铳、棉甲、战袍、木盾、皮盾各自归拢在一起。

赵烈着余大宝试兵,余大宝上前拿起一步弓,开弓三次,

“大人,弓弦无力。”

赵烈拿起步弓,全力拉伸,只听啪的一声,弓弦断裂。不用问,弓弦脆化,余大宝拿起一把雁翎刀,只见刀身锈迹斑斑,给赵烈看看,赵烈咧咧嘴,赵烈拿起大枪舞起一片枪花,嗯,只是中枪,上阵长度不够,这枪尖也锈住了。

拿起火铳一看,做工粗糙且铳管薄厚不一,谁敢用啊,这是自残用的,只有棉甲、战袍保存还算可以,不过,棉甲只有二十余套,战袍几十套,过冬用的胖袄更是全无。

一旁的夹间里还有百斤,颜色已是发灰了,一看就是多年的老货了。

唯一的亮点大概是墙角的仿弗朗机铜炮了,一共有三门,不过只有两门还算完整,安装在铁木炮架上,用其守城还算利器。

“大人,久无战事,所内饷银拖欠,更是无力打理武库。”郑益民尴尬的解释道,他也是没法子上面不拨款子他也是有心无力。

赵烈点点头没有回应,赵烈明白,登莱全境的财力物力都用在了登州和东江,至于成山卫、靖海卫等南部卫所没有裁撤就是万幸了,至于补充战力直到明亡都不用想了。

众人来到粮库,只见库房里只有五十余石米面,还有三十余石高粱、谷子等杂粮。

赵烈又到马场、草料场,看了看百来匹骡马,马只有四十余匹,其中上阵的战马二十余匹,骡马大多消瘦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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