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军营门口。
一位翩翩公子抱剑而立,身后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
他的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甚至身后那位明眸皓齿的少女与之相比,都逊色几分。
军营门口,一张藤椅,一只泥炉,一鼎茶壶,一个小茶杯。
有一老兵,正在煮茶。
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老兵半眯着眼睛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懒洋洋地开口:“军营重地,闲人止步。”
“哼,你这老头儿,怎么跟我们公子说话呢!”翩翩公子身后的绿裙少女冷哼一声,站了出来。
“能怎么说话,当然用嘴说话。”老兵坐直身子,不紧不慢地从脚下拿起生锈的茶罐,用小茶匙挑起一些茶叶放入盖碗里。
水煮开了。
老兵拎起铁壶向盖碗里倒入热水,茶叶顺着水流不停地旋转,蕴藏的精华流散到水中,将水渐渐染上些许颜色,茶香瞬间满溢而出。
热水离杯口还有一指距离时,他停止注水,将碗盖盖上并滤去泡沫,然后毫不心疼地将茶水倒在地上,这第一泡不能喝,仅仅是用来净茶和醒味的。
翩翩公子挥了挥衣袖,止住了身边气鼓鼓的绿裙少女,拱手上前。
“家师半山剑院张二河,在下慕容墨轩,代表半山剑院青年才俊,前来与考入神武院的兄台切磋一下。”
老兵掏了掏耳朵:“你老师是谁?”
翩翩公子拱手道:“家师张二河。”
“什么二河?”
翩翩公子认真道:“张二河。”
“张什么河?”
翩翩公子耐心道:“张二河。”
“张二什么?”
翩翩公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老先生,家师乃是西凉道最强宗门半山剑院论剑峰的首席长老张、二、河!境界已至铂金巅峰,莫说是西凉道,就算是在……”
“哦,张二河啊。”
老兵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可接着冷笑道:“可你老师是张二河关我屁事儿?军营重地,你们不是边军中人,又没有将军的手谕,哪怕你老师是战争学院的易大师都得止他娘的步,清楚了吗?”
“你这臭老头儿欺人太甚!”
翩翩公子身畔的绿裙少女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娇躯微微颤抖,手中的短剑噌的一声拔了出来,指向了抿着茶水的老兵。
老人似笑非笑地看了绿裙一眼:“哦豁?一个青铜巅峰和一个白银中位的小鬼要跟边军动手,怎么,半山剑院想造反吗?”
“小师妹,他说的对。”翩翩公子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绿裙少女的短剑插了回去,再次向老人拱了拱手,“老先生勿怪,是我们失礼了。”
“你看看你看看,还是你师兄懂事,你这小女娃水灵灵的,就是脑瓜儿笨了点儿。”
“你这臭老头儿说谁笨!”噌的一声,短剑再次拔出。
咻的一下,短剑又被翩翩公子按了回去。
“小师妹,不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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