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像一枚圆圆的咸蛋黄靠在云朵上,金黄金黄的光像蛋黄里流出的油,林小小站在自家的小船上,吹着咸咸的海风,听着浪花的拍动,心情格外愉悦。
打渔多是两个人一起,一个人撑船,一个人撒网。也有像林小小这样一个人撑船,把渔网挂在船尾拖着,打到什么鱼全看运气。
她打渔从不往远了去,一天大概网上三回,好的时候一两回就够了。太多的东西她也提不动,太小的鱼苗会重新放回海里。
虽说打渔是为了生活,不过她也爱上了这种在海浪上飘荡的感觉。怎么说呢,心旷神怡。宽广的大海像母亲一样展开怀抱,拥抱着海上的生物与渔船。
今天的收成不算很好,发现灰鱼的美味,她多留了点灰鱼,还有不多叫不上名的海鱼和一条很大的章鱼。明天不出船了,去赶个海吧。
这样想着她划回岸边,把船绳系好,提着鱼篓背着渔网往家走去。
“阿婆,阿婆,我回来啦!”未闻其影,先闻其声,林小小每次回家都是兴冲冲的。
“哎,哎,小小回来啦,快喝点水。”拿着小锄头的阿婆手上还沾着点泥土,就给林小小递来一杯温热的水。阿婆说了,女孩子怕寒凉要多喝热水。林小小不免又想到后世的“热水论”。
“嘿嘿,阿婆今天鱼不多,明天我不出海了,我去赶海!”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林小小絮叨着明天的安排。
“行,慢慢来。累了就歇一天!”
把鱼篓里的鱼虾收拾好,林小小看着冲自己张牙舞爪的大章鱼有点头疼,还是头一回打到这么大的章鱼。
“今儿个中午就吃你了,姐妹。”自顾自的拍拍章鱼滑滑的头,一剪刀下去剪了章鱼的头。挖出底部吸盘中间的嘴,把头部的内脏和墨囊都剪干净。要想章鱼不腥需把它身上的黑膜撕干净,滑唧唧的很不好弄,扒干净后还需要用碱面和水反复的搓洗,在用热水滚过一回,才能改刀成小段。
准备好这些,林小小又把昨儿买的干辣椒切段,油锅烧热下辣椒,章鱼段爆炒,辛香辣一瞬间都激发出来,满屋的香气直呛眼,出锅前放上蒜末。一道爆炒章鱼就好了。
“哎哟,小小做什么好吃的呢,这样香!”说话的是村长家的二姑娘,也就是陈阿生的大妹妹陈妤,取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那个意思。
确实,陈妤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姑娘了,弯眉杏眼,皮肤水嫩白皙,眉心下有个小痣,因为被村长当成大家闺秀来养育,举手投足间都是画儿一样的美,轻轻柔柔的。
“阿妤,你来啦,快出去坐着,灶间呛的很,别把我们的仙女呛坏了!”林小小笑着调侃她。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个性格不同的人,却很是要好,两人年岁一样,也算是手帕交。
“你就拿我打趣儿,我和哥哥一起来的,他在帮林阿婆翻地呢,我们拿了点菜种给你家。”陈妤立在门边冲林小小说着。
“那感情好,我家的菜地是该重新翻翻了,等我到出空好好休整休整,一年到头就指着地里的菜活着呢。午饭快好了,我今天打了条大章鱼,你和阿生哥留下一起吃个饭,别急着回去。”有来有往,大家才愿意一起结交。林小小很是懂得这些道理,所以和村里的人家大都相处愉快。
“好呀,我最爱吃你煮的饭。小妹和我阿爹去隔壁村喝喜酒去了,正好不想吃我哥做的糊糊汤!”村长的媳妇也就是陈阿生和陈妤的阿娘,在生陈小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家里家外基本都是陈阿生这个大小伙子来张罗,奈何陈阿生的厨艺实在是拿不出手,所以陈妤总用“糊糊汤”来形容陈阿生的黑暗料理!
“你喜欢就常过来嘛,你知道我一天忙忙叨叨的,也没空去找你玩。”这边收拾着今天捞上的少许蛤蜊那边和陈妤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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