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希见好心也没被领情,只好气愤地坐下。
身侧的白景天却面色如常,可他嘴角边微不可觉的笑意,却落在了霍明希的眼里。他是在暗笑宁夏口才好,还是在耻笑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
宁夏又将目光投向白思安:“白老爷,今天的重点是查出伤害白蕊的凶手,不知道,您找我来,还让我跪下是什么意思?”
白思安突然无语,如果他说他猜测宁夏是凶手,那还有些过于武断,但如果没怀疑,那也没有理由让她跪啊。
“宁夏,你怀着孕,别激动,你伯父是太心疼蕊蕊,所以听了她的哭诉后,便有了一些判断!”林雪英看着宁夏咄咄逼人,虽情有可原,但白思安毕竟是白家的当家人,岂容儿媳妇这样质问。
“宁夏,你先坐一会儿,慢慢说!”白斯文揽着她的肩,看着她的唇色苍白无血色,心里有些担心。
“爷爷,有什么话就早些问吧,都这么晚了,困死了!”白景天突然开了口,还顺带着打着哈欠,看起来是很困的模样。
“是啊,爸,有话您就快问,宁夏生着病,医生说需要多卧床休息!”白斯文也拗不过宁夏,她不走,自己就只能陪着她。
他也听得出来,白景天是催促着快点结束,好让宁夏回去休息。他心中暗笑,白景天,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宁夏,可这种埋在心里的笑却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刚刚白蕊哭哭啼啼的,白思安也没听出个究竟来,不得不再问一遍。
“蕊蕊,蛇是什么时候爬进去的!”白思安语气平和了许多。役沟木血。
白思安的脾气虽然比较大,但对家里的女性说话还是和蔼的,除了宁夏。
白蕊的确是为被那条蛇吓坏了,一提到这个事情,她还吓得直哆嗦,躲进罗珊的怀里,摇着头不说话。
“老爷子,蕊蕊是吓坏了,要不是我和瀚文及时赶到,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罗珊接过话,并安慰着怀里的白蕊。
“你去看白蕊,那是在你从宁夏房里出来之后的事?”林雪英附和着问。
“我从宁夏那回去之后,没多久,便去看白蕊,正好赶上!”罗珊说,一想到当时白蕊扑到她怀里苍白的小脸,到现在,她还心疼不已。
林雪英自言自语,那也就是我们都离开宁夏房里之后,她又转过头看宁夏:“宁夏,我们走后,你房里还有什么人?”
宁夏一怔,目光微不可觉扫过白景天沉着的脸,他们走后,白景天就来了,但她也不能说啊。
白景天的心思难以揣测,万一自己说出实情,白景天却死不承认,房里又没有别人,那就说明自己在说谎,这样一来,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六嫂是她房里的人,说话不可信!”罗珊见六嫂向前动了动,赶紧制止。
“那倒未必,六嫂,我们走之后,你一直在房间里吗?”林雪英看向六嫂,如果她在,那也能为宁夏开脱。
六嫂看向宁夏,她该怎么说,如果说自己不在,那宁小姐就有害人的时间了。她一定要为宁小姐做证,她相信宁小姐不会去害人。
宁夏知道,以六嫂对自己的感情,她一定会说谎来维护自己,但她不需要,她没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做伪证。于是,她接过林雪英的话,回答道:“那个时间,六嫂出门去买乌鸡了!”
宁夏居然说出实情,那就等于她就放弃了唯一一个可以为自己做证的人,她完全可以造假,因为这是为自己开脱最好的机会。
白景天扯了扯唇角,这个女人还真有胆量。
“你看看吧,我说除了她,没有别人吧,在那个时候,就她在一个人在房间,不是她害我还能有谁?”白蕊气愤地指着她。
“我一个在房间就会害你,那你每天都一个人在房间,是不是每天都想着怎么害人?”宁夏反唇相讥,在暗室也没有让她反省出什么来,还这么咄咄逼人,她是想忍让,但白蕊实在过分。
“你,你是强词夺理,你就是记恨那天我差点甩了你巴掌,所以才报复我!”白蕊嚷着,但明显底气不足,对于宁夏害她,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是啊,林姨,白天你们也在,我替蕊蕊去求情,明希也替蕊蕊道歉,但她都不原谅,你们想想,不是她害的,还能有谁?而且,其它人都有证人,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谁能证明她没做?”罗珊的嘴在白家也是出了名的厉害。
“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但没人证明,就能说明是我害的白蕊吗?”宁夏的语气很平静,她并不生气,白蕊一直都针对她,罗珊在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她都习惯了。这些人巴不得她离开白家,巴不得她受惩罚,她就偏不随他们愿。
“你有害人的动机,又有时间,所以你的嫌疑最大,先关到暗室,等找到证人再说!”白思安甩下这句话,便站起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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