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线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村长在午饭之前就赶了回来,看到周牧回家非常高兴,非要秋惠婶多炒几个菜,晚上爷俩要好好地喝一杯,到晚饭时打电话把卫知行也叫了过来。
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题可聊,周牧和卫知行先是谈论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剩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偶尔村长和秋惠婶插嘴说几句他们小时候的糗事,我没有参与过他们的童年,所以只笑眯眯地听着。
“方楠,你别看他现在和蔼可亲像个笑面虎,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天天阴着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也不跟我们玩,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那时我们老师都说,一个小孩子怎么像是个一肚子心事的大人,还找他谈话,你猜他跟老师说什么?”周牧开始调侃卫知行,说到这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他怎么说?”我好奇起来,没想到卫知行小时候这么内向,和现在真是完全判若两人。
“他说,我的心事就算告诉你们大人,你们大人也解决不了,把老师都说傻眼了,追问他,他就说,比天还大的事,哈哈,你说他逗不逗?屁大点孩子哪来天大的心事,诶,行子,你倒是说说,你那天大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奇着呢。”周牧拍着卫知行的肩膀,又一阵大笑,引得村长和秋惠婶也忍不住地开怀。
“别笑话我了,都是蒙老师的,哪真有什么心事啊。”卫知行尴尬地笑笑,低头夹菜往嘴里送。
不知道为什么,卫知行眼中闪过的不仅仅是尴尬,还有痛楚之色,不明显,却轻轻地割痛了我,也许他并没有撒谎,他确实有心事,我忍不住地猜测,这件心事是不是和哥哥有关,哥哥都这么大人了,婆婆一不顺心还没轻没重地打他,小时候不知道给虐成什么样,想到这里我一阵心疼,他的童年也许真的是在满腹天大的心事中度过的。
说笑几句岔开了话题,一边聊一边喝,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卫知行的酩酊大醉中结束。
周牧和村长也喝了不少,秋惠婶不放心让他二人送卫知行回去,于是起身去给公公打电话。
卫知行抱着我,一直在傻笑,含糊不清地说:“方楠,你你是我媳妇儿方楠,对不对?你被我拐拐骗到了大安村,你后悔吗?我告诉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跑不掉的我是爱你的”
当着村长一家人的面儿,他开始发酒疯,我哭笑不得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酒量这么差?平时怎么应付客户的。”周牧还很清醒,点了根烟递给村长,自己又点一根,陶醉地抽起来。
“很少喝成这样。”我笑得很无奈,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我一直以为他酒量很好,他以前还跟我吹牛号称千杯不倒,今天就原形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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