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坐在李小婉的轿车上，气氛压抑到可怕。
明明才相识几天而已，但我突兀感受到，一股被女友监视的无奈感从心底冒出。
“前面右拐。”
等来到一个路口，我开口打破了压抑气氛。
“你果然在骗我！”
见我指向别的路，正朝白云寺方向开车的李小婉瞪着眼睛愤怒回头。
我叹息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下一个路口左拐。”
“然后右拐，直走！”
经过的我指挥，车子来到一家外表阴森血腥的夜总会前。
楼顶招牌在白天异常醒目，“僵尸俱乐部”！
“原来，你们打算来这个地方。”
李小婉的态度终于恢复如初，投来一个羞涩的歉意眼神。
“我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一生以尸将大人为榜样。我们从未说过要去天上人间，一直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而已。”
终于有了洗脱无耻之名的机会，我趁机调侃。
李小婉俏脸早已羞红了，愧疚与恼羞参半。
“哼，好心送你们来，却被冷嘲热讽。不理你们了！”
野蛮把我们赶下车后，李小婉一踩油门，逃窜般离去了。
“喂喂，这土豪千金八成看上你了。”
人生第一次令女神级别美女害羞，我好生得意。可没得意太久，刘老三斜着眼说道。
话语中，充满了明显酸溜溜感觉。
我笑意顿消，转为无奈。
“她看上的不是我，而是全身覆盖在鬼炼尸甲下的不化骨炼尸。”
“那不还是你吗？哈哈哈，这可是好事儿，这下那些所谓的正统道门再也不敢再嘲笑我们，浑身尸臭的鬼谷弟子不会有女人爱了！”
短暂嫉妒过后，老家伙异常亢奋。
“反正你不是打算修炼出灵魂重新做人吗？不如现在把握机会，等成人那天直接水到渠成，狠狠打那些正统道门的脸！”
听闻老家伙的无良诱导，我再度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论气质论容貌，李小婉要比高中时期被我视为梦中情人的校花们强多了。她会喜欢我，真可谓上天赐予的莫大福分。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炼尸生活，我意识到修炼出灵魂是何等困难。
真到了那一天，或者几百年已经过去了。
“也许，这里是暗瞳与师妹的藏尸之所。”
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刘老三的兴奋之色消散，改口提及正事。
我的脸色重新恢复严峻，回头盯视着夜总会。
明明是封闭式场所，可眼前这里却人来人往。
仔细一看，原来出入的人群都是装修公司的工人，正在修补昨晚打斗中被破坏的楼顶。
经过商议后，刘老三留在外面角落中放哨，而我偷偷打晕了一名工人，换好衣服后扛着一袋水泥混了进去。
夜总会内部装潢比外面更加阴森昏暗，一进入便给我一种进入坟墓的诡异感觉，仿佛身处僵尸宫殿之中。
“小心点，不要弄脏了栏杆。”
刚踏上用不知名血红玉石筑成的楼梯，一名面色阴暗的经理模样中年人有气无力训斥道。
无须正眼看他，我就嗅出他是受到了尸气侵蚀，才导致这副怏怏病态！
我一时陷入沉思。
暗瞳是被流放的后卿一脉，那这里肯定不是始祖僵尸的聚集地。也就是说，这里的员工八成是普通人。
像暗瞳这等实力的僵尸，是绝不会让体内尸气外泄的，因而根本不会对身边之人造成侵害。
苏小小的炼尸虽然不会自主控制尸气，但由于外表狰狞可怕，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正僵尸。为了不引起恐慌招来道门的围剿，八成也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既然如此，侵蚀这个中年人的尸气从何而来？！
“愣着干嘛，还不去干活？！”
没等想出头绪，中年人粗暴喝道。
我眉头皱了皱，冷冷瞥了他一眼后，继续朝楼上走去。
等来到顶层办公区，我肩一抖将水泥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径直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大门。
“啪。”
只是掌心肆意一推，坚固的合金圆锁便被压成金属饼，房门应声开启。
也许隐藏着人类中后平稳日子过得久了，暗瞳对人类的生活习惯已经非常熟悉。打开了电脑后，我很快找到了标注为张瞳瞳的财务资料。
张瞳瞳，这个可以用烂大街来形容的大众名字是李小婉告诉我的，正是暗瞳的假名。
文件一打开，琳琅满目的数据呈现在眼前，令对办公软件了解不深的我有点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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