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儿不懂,回屋玩儿你的游戏去!”我抬手将包灵灵的脑袋按回了房间,听她不屑的嘁了一声,没再出来,这才回身示意李鸿鹄自己找地方坐。
老梁回宿舍之后就回屋了,关着个门也不知道在倒腾什么,那李鸿鹄瞅了瞅里屋的门,转而问我,“白天跟你提过那迁阴宅的活儿,你俩到底去不去?”
“迁坟换地,那不都是白天的活儿么?我倒是想去,可今天下午已经和酒吧说好了,以后我俩上白班儿,这上来就休假,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闻言,李鸿鹄扯了扯嘴角,说,“正经迁坟哪有白天动土的?入土尸骨不见光,尤其是阳光,那只能阴天或者晚上才能办,我和事主约得后天晚上,你俩要是有空,就一起过去,我觉得一个人不好应付。”
“迁个坟而已,我小时候见过,那有啥不好应付的?”闻听李鸿鹄的话,我不禁笑了。
“这你就不懂了,坟和坟也不一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鸿鹄没给我解释,反而卖起了关子。
我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但想到有钱拿,也就应下了。
老梁在屋闷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出来,我纳闷儿这小子是不是又在闹别扭,就进屋看了看,结果发现他睡着了,就没喊他,回客厅李鸿鹄就跟我聊起了他这两年的遭遇,说实话他这也是半路出家,两年过来没少遭罪,本事也都是八爷指导着自己摸索出来的。
我俩一直聊到了半夜,他倒是给我科普了很多阴阳之间的基础认知,还有就是不要妄图让那些普通人相信有鬼,因为该信的不用我们去强调他也会信,不该信的你说半天,他不是忘记就是觉得自己遇上了神经病。
就比如和我们同宿舍的小张,和孙谦他爸,这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用李鸿鹄的话来说就是,人和人的命格不一样,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一直到后半夜两点,我都有点儿犯困了,李鸿鹄这才喝口水醒醒神儿,说,“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不出声?”我狐疑的瞅了一眼桌上的阴阳结契书,问道,“会有阴差来取这张阴阳结契书吗?”
李鸿鹄闻言,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打火机点亮了茶几上的两根白烛,又捻了五炷香在蜡烛上点燃,插到香炉里,口中念着,“焚香,祭天地人神鬼。”
之后,李鸿鹄又取了一只小碟子,放到香炉前,先是抽了一张冥币点燃在那小碟子上连烧了五张,这才拿起我的阴阳结契书,借着冥币的余火就烧了。
我之前用黄表纸印过符,知道这东西易燃,几乎是一点就烧,一烧就没,可那张阴阳结契书却在小碟子里烧了很久,足有两分钟,这才唰的一下熄灭,变成了灰烬。
我以为完事儿了,刚想说话,李鸿鹄就抬起了手制止了我,就在这时,茶几上的蜡烛突然灭了,只剩下了五炷香的星火,而那五炷香其中有一根烧的特别快,几乎是瞬间就下去了大半截。
虽然今天不是十五,但也后半夜了,一轮残月挂在窗外,昏暗的月光下,我看到那茶几的烧完阴阳结契书的小碟子里突然探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指甲很长,只是快速的伸出来抓了一把,就又缩回去了。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此时李鸿鹄的呼吸却有些沉重,他似乎是有些紧张。
我想问他怎么了,却又不敢说话,只好盯着那茶几出神。
就在这时,我发现那五炷香燃烧很快的那根儿已经烧没熄灭了,而剩余的四炷香之中又有一根儿开始飞速的燃烧,眨眼的功夫就烧到了地步。
然后那小碟子上又伸出了一只手,抓了一把之后迅速的缩了回去。
而就在那只手缩回去不久,茶几上突然熄灭的两根蜡烛忽的一下又亮了。
我莫名其妙的抬眼看向李鸿鹄,却见这一向泰然自若的李哥此时已经面色惨白,棱角分明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过站在他身后的八爷倒依旧是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问李鸿鹄,“李哥,怎么了?你没事吧?”
李鸿鹄明显是愣住了,听我喊他这才僵硬的回过神,看向我说,“额,没事。”
“那这阴阳结契书已经送到地府了?”我不解的看着李鸿鹄,见他没说话,便继续问,“刚才那手是鬼差的?”
李鸿鹄还是没说话,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整个人都反应迟钝了,反而是站在后面的瞎鬼老八说,“冥途已开,事已经成了。”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就纳闷儿的问道,“这五炷香是怎么回事?那手怎么出来两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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