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钱道空百无聊赖地趴睡在桌面上,审讯室里的冷气已经开到了最大,可他实在是太困了,被审了两波之后,还是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看穿,但钱道空还是没有同意帮张善义背了黑锅,但碍于对方的威胁,他只好表示会在审讯实话实说,张善义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欣然同意了。

毕竟,要是钱道空实话实说,警察可不会相信妖魔鬼怪,反而认为他不老实。

果然,明明钱道空什么也没做,却偏偏成了最受怀疑的对象,非被那个漂亮的女警官认定为是没来得及逃走的同伙,而张善义自己则编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歹徒,还说自己勇敢地与他搏斗,最后赶跑了歹徒,保护住了大伙。

更让钱道空无语的是,张善义那一大推夸张的描述,竟然让这些警察全都信以为真,录个口供就逍遥自在去了,而他,说的句句是实话,此时却还在这散发着冷气的审讯室里呆着,连对面那穿着军大衣的警员都换了两波。

郊区的这个派出所有些破旧,隔音也不太好,朦朦胧胧中,钱道空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期间还隐隐听到了隔壁审讯室的对话,这个被审的嫌疑犯好像毒贩有关,似乎刚刚被抓进来不久,他们两人的对话,也让人有点无语:

审讯的那个刑警,似乎声音有些倦怠,显然也没休息好:

“你依法享有陈述和申辩权,听清楚了吗?当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

“额听清楚了”对方似乎也是挺老实的,没有像常规罪犯那样上来就保持沉默。

“看你的样子也挺老实的,所以,我也不打算逼你,起码目前为止,你只是被列为犯罪嫌疑人,你也不用太过紧张,问什么答什么就行,下面的提问,你只要回答是或否,不用进行陈述和解释。能听懂吧?”

“是。”对方爽快回答。

“恩,说吧,你总共运了多少袋化肥?”

“我该说是还是不是?”

“”

“照片里的大卡车边站的这个男子你认识吗?”

“是我。”

“当时你在场吗?”

“”

“化肥是你从县装的车吗?”

“是。”

“为什么会想到白天运藏有毒品的假化肥?”

“我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运。”

“什么时候装车的?”

“昨天下午7点多”

“当时你在干什么?”

“”

“你能描述一下委托你运化肥的那个人模样吗?”

“嗯,身材挺高大的,一米七八左右,留着络腮胡子,喉结很大!”

“哦,那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

“当时货主跟你怎么说的?”

“他让我把化肥交给市一个姓孙的老板!”

“你交给他了吗?”

“”

“货主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威胁我说如果向公安举报,就干掉你。”

“那他把你干掉了吗?”

“”

被审的嫌疑犯彻底崩溃了,求着这个审讯的刑警说:

“大哥,我错了,求你们换个人审吧”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铁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警官走了进来,当然,这就是那个在公馆里,带走钱道空的女警官。

“夏夏所长,你来了啊!”这个睡眼惺忪的警员终于振作起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你看看你,困成这样了,还审犯人!审出什么了么?”夏所长问。

“审出来了,这个卡车司机就是那个毒贩的同伙,很可能还是下线,根据他刚才的陈述”

“大哥我陈述毛了啊,就你哔哔问那么多诡异的问题,你竟然还能推断出我的陈述啊”嫌疑犯更是欲哭无泪。

“好了,我看你也太困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吧!”夏所长笑着说道,看了看桌面上的笔录,不禁也有点汗颜。

“没事,夏所长,我没问题!”审讯的警员还在强作精神。

“快去吧”夏所长懒洋洋地回道。

见夏所长一再坚持,警员也只好悻悻走出了审讯室,临走时对那个嫌疑犯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要换人的啊”

“砰”

铁门被关上,接下来的三分钟,嫌疑犯终于体会到了之前那个警员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所长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挽起了袖子

“啊”

凄惨的叫声顿时传遍了整个派出所。

三分钟后,夏所长拿着详细的笔录交给了一个值班的警员,看好他,这是他的口供。

“哦哦哦”警员望了一眼审讯室里的那个卡车司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夏所长离开了这个房间,来到了钱道空的房间。一进房间里,她就感受到了扑面而至的寒意,而钱道空也被刚才的惨叫声惊醒了,睁着迷蒙地睡眼望着夏所长,牙齿冻得咯咯直响。

“还是什么都没说?”夏所长问。

“额,说倒是说了不少,可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的事,还是之前那样的胡说八道”警员将军大衣又紧了紧说。

“冷气关了吧,我来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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