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兄妹赶回府中去收拾顺便招呼家丁帮忙,梦惑大和尚的弟子们的武器都是哨棍,自然不需要准备什么,段少君更是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住所里边,除了两套换洗衣服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有的大概也就是身上揣着的两包熟石灰,还有一把长约半尺的匕首,揣这些玩意,自然是为了防身。段少君可是很清楚,那日赌档里边的那些地痞流氓对自己的仇恨值有多高,没点防备,万一真遇上,难道自己还能抓着胸口衣襟,扯着嗓子高喊非礼不成?

“那个,少君,这趟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样吧,老衲暂借你一件东西防身。”梦惑大和尚看到坐在一旁边愁肠百结的段少君,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冲自己的弟子施了个眼色。不大会,弟子拿来了一个长约三尺许的檀木盒子。

段少君一脸疑惑地看着梦惑大和尚起身接过了这个檀木盒子,把目光投在了梦惑大和尚的身上。

梦惑将檀木盒子小心地搁在了案几上打开,从里边取出了长条的绸布包,将绸布包解下之后,露出了一柄样式古朴,剑鞘黑中带紫的宝剑。

梦惑颇为不舍地轻抚了抚剑鞘,转过了身来递到了段少君跟前。“此剑名裁花,乃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七柄名剑之中,暂借你护身,更希望你好好保护,切莫让它所有损伤。”

段少君接到了手里,抽剑出半鞘,一道浸人心冷的寒光陡然而现。看着这柄纹理如鱼鳞,却时时都散发着侵略性的耀眼寒光的宝剑,段少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不是冷兵器爱好者,但是,光是看此剑的纹饰,还有它那不言而喻的锋芒,段少君就知道这玩意绝对不是凡品。

收起了剑,喜滋滋地拿在手里边比划了两下,陡然想起梦惑大和尚说的这番话,顿时没好气地道:“你让我保护好这把剑?拜托,这剑能不能保护我还两说,你还指望我能保护这玩意不成?”

“你!”梦惑听到段少君称剑为玩意,气得白眉都在颤抖,半天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瞪了这家伙一眼。“老衲的意思是,剑能不出鞘的时候尽量别出鞘,你若真能遇上老虎,只管出剑斩之。若只是花花草草,树木石磊,你就别乱来另外,这是一柄上好的宝剑,不是给你当拐杖的。”

“哦,你早说嘛。”段少君不太好意思地把剑提了起来,弄了半天,才把这柄价值不菲的宝剑悬挂在腰畔。然后负手而立,很是嚣张地冲梦惑大和尚挑了挑眉。“怎么样,我帅不?”

梦惑大和尚两眼一黑,差点一扑趴摔下软榻,气呼呼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连喧了几声佛号,转过脸喝茶去了,决定不再跟这家伙说话,省得把自己的肺给气炸。

显摆了一番之后,段少君坐到榻上,看到老家伙面色恢复宁和之后,笑眯眯地询问道。“那什么,大和尚,除了出家剃光头之外,有没有其他的条件,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梦惑大和尚的针炙之术还是让段少君十分眼热,当然,如果拿自己的终生幸福与性福来交换那是不可能滴,不过,如果是其他条件,段少君倒真可以考虑考虑。

“不可能。”梦惑大和尚看了一眼悬于段少君腰畔的宝剑,颇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为嘛脑筋一热,就拿出了心爱的佩剑交给这嘴上从不留德的家伙,虽然只是暂借,但梦惑大和尚仍旧很怕他把这柄跟随在身边数十年光景的佩剑有所损伤。

不过,话既然说出了口,自然不能再收回。

看到段少君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梦惑大和尚撇了撇嘴。“有本事你先为民除害,那样的话,老衲可以考虑考虑。”

“真的?”段少君两眼一亮,赶紧追问道。

梦惑大和尚嘴角微微一弯,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还是得拜老衲为师。”

段少君眨巴眨巴眼,气的差点冲这老不休的比划起了中指。“我不当和尚。”

“老衲的弟子也可以不当和尚。”梦惑看到段少君的表情,总算是报复了这小子一回,心头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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