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五公子是坐马车赶路,并非步行。
这一点对于依依而言有利有弊,好的是,如此一来五公子便不会注意到她在跟踪,否则她毛手毛脚很容易惹得五公子发现不好的是她的双腿肯定跑不过马车的两个轮子啊。
依依紧跑慢跑的撵了一段路,看着马车越来越远,心里一阵焦虑。
她喘着粗气琢磨了一回儿,决定赌一把,她可以直接往三王府走,如果五公子真的是去找褚如烟,那么这事儿就对上了。
可三王府内只有褚如烟好端端的自己待在屋子里,那便说明五公子要见的人真的不是她,乃是自己误会了。
打定主意,依依便不着急了。反正从南宫府到三王府的路她认识,顺着路慢慢走就行了。
刚才出门前那南宫府的下人竟然还想拦住她,她随便编个理由,说是要跟五公子一起出府,他们便就相信了。
这么来看,南宫府的人智商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高嘛。
行了没有几步,她就在墙上看到了一张她的画像,画得寥寥几笔,很是粗糙,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一排字,想也知道是她的通缉令。
依依叹了声气,人在现代活了二十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这到了古代可好,满城都是缉捕她的告示,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那上面写的话都是文言文,依依不是看得特别明白,但那句悬赏三百两,她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呦,她这命真值钱,三百两银子呢。
这要是让凤如仙看见,会不会把她捆了去,卖给衙门,来换那三百两银子呢?
也不知道他爱财如命的性格是不是伪装出来的一场戏?如果是,那他演的可真卖力。
依依挑眉,无奈地笑,没有再像上一次撕掉那张通缉令。
毕竟这一次整个京城都有这张通缉令,撕掉了这一张,还有成千上万,没用的。
不过那画像上好像把她画的太美了,竟然还有眼线,她若是卸了妆,可没这么好看。
她现在就是素颜朝天,也不知道那些喜欢超人扔鸡蛋的老百姓,能不能认出她来。
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样,有鸡蛋留着在家里炒着吃多好,总浪费粮食做什么?
这么想着,一路磨磨蹭蹭也算是走到了三王府门口,但她意外的发现三王府门口聚集了很多带刀侍卫,这些人难道是来围堵她的?
依依慌忙跑走,如果这些人真的是来找她的,她现在冒然冲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五公子说的对,没人会相信她的解释,所有人都会把她当做害死皇帝的千古罪人。
依依从小路跑回了自己的私宅。所幸这私宅内并没有侍卫在等她。
“小姐”,喜儿奔跑着过来拉住依依的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如雨下。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喜儿你等我有空再跟你解释。”依依怕她再晚一会。五公子就离开三王府了,她就没办法发现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这么说着,依依甩开喜儿的袖子,就要往五公子原来居住的房间走。
“小姐,您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空跟奴婢解释?您不听劝告,擅做主张去敲响了那鸣冤鼓,还阴差阳错赶上了皇上驾崩。您知道这罪名是什么吗?弑君!这比将军当初的罪名更甚,是要株连九族的罪名啊。您把将军救出来了,可现在要死的却不只是将军一个人。将军,您,大夫人,甚至是整个祝家,跟您但凡有所牵连的人都要死。”喜儿大声喊出这些话,祈求小姐可以清醒一点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洗清自己的罪名,去求三王爷饶了白家全族的命,而不是四处乱跑找不到人,只为了她口中什么与性命毫不相关的“重要事”。
“你走吧,从今以后,你便不是我白府的丫鬟。与白家没有任何关联。株连九族的事情殃及不到你。”依依说的很认真,她并不是在抱怨喜儿,而是觉得,既然已经造就了株连九族的罪过,那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少一个人死。不是就多了一个人活下来吗?
她的过错,犯不着让喜儿陪着一块承担。
她现如今着急有什么用,是刑部能听她的,还是苏晟能听她的?如若都不能,她还不如去做一件可以验证的事情。
“小姐,奴婢根本就不说您说的这个意思。您这是要逼死奴婢吗?”喜儿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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