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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爷的话,是来福让人传话回来,说那人请了政老爷去族学里,纳了束脩,明日里就要进学了。”

贾珍本来见赖升这么着急,又是有关贾玦的消息,还有些紧张,以为贾玦有些什么举动,开始动手了要,结果闹半天原来就是个上学的事,无语的摆摆手,没好气道。

“不妨事的,不就去族学吗?咱们原先不就商量好了吗,这小畜生寒门出身,心智坚定,来了以后必定是要刻苦读书的。

咱们过些天,等他这口心气过去,就安排些不成器的族中弟子,带他声色犬马,寻花问柳,腐化于他也就是了。”

赖升听得不由面色古怪,抬头偷瞄了贾珍一样,弱弱的开口道,“那大爷,他读书这事,咱们就不管?”

贾珍不耐烦的回瞪了这老货一眼,大手一挥,“管他那个去做甚?没得坏我心情,你,去把蓉哥媳妇叫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嘶~”赖升咬了咬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那个……大爷,来福说那个孩子他……去了族学里,眼睛一闭一睁就把四书背会了,代儒老太爷乐的都合不拢嘴了,说咱们家出了个神童,政老爷也直呼麒麟儿。

来福他……他还说,那二爷怕不是天上文曲星转世,那通体的气派看着就是真仙临凡,指不定明年就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让我们早做准备!”

“啊!怎么…可能!”贾珍听得肝胆俱裂,大惊失色!“此事当真?”

“呃……”赖升挠了挠头,不确定道,“我那个干儿子向来嘴上没个把门的,惯会满嘴跑火车,想来或许会有所夸……张?”

“原来是胡说的!”贾珍这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就听着赖升又道,“不过他还没那个胆子敢欺骗大爷,所以眼睛一闭一睁,就背通了四书这……应该确有其事。”

啊!这也够吓人的!贾珍赶忙走下来,将赖升从地上扶起来。

“赖老先生,快,快,何以教我啊!”

好嘛,这会又从狗奴才,变回老先生了……

赖升沉吟良久,这才一声冷笑,眼中阴毒之色一闪而过,“其实大爷无需如此担忧!”

“都这样了,我还不用担忧?赶明他真当了状元,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携了朝廷大势压来,这府里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啊!”贾珍这回是真慌了,神他妈文曲星下凡来搞我,这……至于吗?

赖升轻轻拍着贾珍的手,示意他安心,这才阴测测一笑,“那也得他能中的了才行!大爷您也知道,代儒太爷是个什么德性,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到老也不过是个童生,那贾玦要真跟着他学,凭他文曲星下凡,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害!赖先生怎么糊涂了!他过两天知道了那贾代儒草包,还不会换吗?再找一个老师,或是去国字监不就行了?”

“不!没人会收他的,大爷你马上就让人,到外面放出风去,就说咱东府里新来的这位二爷,是青楼楚馆里的私生子,母亲连半个名分都没有!

那些子文人士子向来沽名钓誉,顾惜羽毛,不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他为徒的!

便是他求了西府进了国字监,只怕也会落得神憎鬼厌,同学孤立,先生厌恶的下场。

就算都这样了,还能让他侥幸得中,进入朝堂,也会为清流所不容,最终难成大器!”

毒!没想到你个老货竟如此阴毒!这是要绝了我那二弟一辈子的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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