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又吃醋了?”明月明目张胆的朝他翻白眼,忍不住调侃他:“隔着千里之遥你也能吃醋,你就那么喜欢我呀?”
贺之洲原本黑沉的脸色瞬间就涨得通红起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本王不过是不过是要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天到晚尽跟男人勾勾搭搭,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脸呢!”
他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刻薄了,明月心里有气,就故意气他:“王爷既不喜欢我,管我跟什么男人勾勾搭搭?您一天到晚政务繁忙,我跟男人勾搭这种小事,您就不用管了吧。”
什么别扭男人,一说中他的心思就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得亏她是个心大的,这万一要是个心眼儿小的,每天被他这样刺来刺去,还能活吗?估计早就被羞愤的三尺白绫去见了阎王了!
贺之洲还真是恼羞成怒,脱口就说了那些话,只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原还想明月定然要气的亮出她的小爪子来跟他不客气的撕扯一番,不想她却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席话来,更如火上浇油,气的贺之洲简直要冒烟了。“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人话!”也不知道是贺之洲这一回救了她还是先前他们彼此将所有的窗户纸全捅破了的缘故,明月发觉自己现在竟然不那么怕他了,她还敢这样扬起下巴睨着他。一副挑衅的模样,“怎么王爷听不懂吗?”
突然就不怕他了,她凭仗的是什么呢?
明月就想起,她觉得自己在小黑屋里快要死掉的时候,是贺之洲抱紧了她,是他在她耳边骂她没出息。
他骂她骂的那么用力,然而抱她却抱的那样的紧。
贺之洲。这个霸道别扭又傲娇的男人,其实他喜欢她,比她以为的还要多一点吧。
她那样挑衅又张扬,看向他时眼中分明还有了悟的得意洋洋,贺之洲还想骂她的话竟就说不出口了,他忿忿的一甩袖子,“本王懒得理你!”
说罢又要走。
明月瞧着他转身,懒洋洋的开口,“王爷慢走,正好你走了,我就可以给萧峰写信了。哎呀,要跟萧峰说点什么才好呢?他要娶明月公主了,是不是该恭喜他一番才算有礼貌呢?”
贺之洲的身影顿在了原地。
明月左一眼右一眼的瞥着他,口中继续浇油道:“一别这么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他想我没想?他这人最是坦率热情,喜欢就是喜欢,从不肯遮掩他对明月公主的爱,以前觉得没什么,如今想来,这竹马青梅的感情,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闭嘴!”贺之洲霍然转身,恶狠狠又阴森森的盯着明月,额头青筋突突乱跳:“不知廉耻说这些话,你还是不是女人!”
明月就佯装惊讶,“我不是个女人的话,王爷为何要娶我?”
她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脸,一边朝贺之洲不停飞媚眼儿,口中依然调笑道:“我知道我生的貌美如花,令得王爷十分喜欢,见我还有别的爱慕者,自然气恼的紧。王爷又不是个擅言词的,脸皮儿薄,吃醋也不好意思说。其实我都知道啦,王爷也不必不好意思,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对不对嘛?”
贺之洲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明月了,一时间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明明该生气,偏又真的气不起来。尤其她又不伦不类的朝他抛媚眼了,就好像之前那短暂的轻松愉快的日子又回来了一样,真是让他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想要甩手就走。又怕她当真就要给萧峰写信去,一时间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
索性嘿然一笑,也不要脸了,“喜欢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这还不是丢脸的事?外头的人若知道本王要娶的是这么个王妃,定然要说本王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虽然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然而说到“喜欢”这两个字时,他面上镇定的很,眼神却很有些闪烁,耳尖也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红晕。
到底还是没有明月那样厚的脸皮。
可明月也只能嘴巴上过过瘾罢了,把贺之洲气的跳脚,她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可贺之洲一旦豁出去开始反击,她的伶牙俐齿也就歇菜了。
“什么眼瞎。”她不满的撇着嘴,“谁人见了我,不夸一声王爷好福气的?能娶到我这样漂亮又贤惠的好姑娘,那是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你知道不?”
“银河系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明月:“”
好吧,歪楼了。不过既然已经歪了,她也懒得再歪回去,总不能就跟贺之洲在这儿没脸没皮的扯皮吧。
“王爷若是不肯相告。就不要耽误我写信去问萧峰。”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贺之洲还要再挑刺,人却走了回来,撩了衣袍金刀大马的坐在明月床边,不满的皱眉瞪她。
明月就又奉送了他一个白眼,又不是她非哭着求着要求他的,他不满意大可以一走了之啊!这会子恃宠而骄的变成了明月,大喇喇的指使贺之洲。“王爷将桌上那牛奶葡萄端过来一下呗,除了早膳,我都快一整天没进食了,都要饿死了。”
贺之洲嘴角抽了抽,看她眨巴着眼睛一脸坦然又期待的模样,到底还是起身去端那盛放着牛奶葡萄的白釉梅花官瓷盘,“饿死你算了,反正是个没用的!”
她还真会蹬鼻子上脸,这就开始指使他了。
贺之洲一边暗骂明月,一边又莫名觉得很受用,于是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不过一瞧见明月沾沾得意的模样,翘起的嘴角顿时又垮了下来,这就开始指使他,再过些日子。岂不是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贺之洲再想不到,他不过这样随便一想,他日,她竟真的就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偏他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的贺之洲只觉得自己被明月这般指使很没有面子,虎着脸将瓷盘塞到明月手上。
明月此时玩心大起,一来觉得难得有机会指使贺之洲,不好好利用这一回,指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呢。二来,她也想看看,贺之洲对她的容忍底线。他到底能忍她到什么程度,她以前试探过,遭遇贺之洲分裂后,就不敢再试了。如今又有了这样的机会,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分裂之前的气氛,她就忍不住又蠢蠢欲动了。
因此,当贺之洲甚是粗鲁的将瓷盘塞在明月手中,明月却并不伸手去接,只眼巴巴的瞧着贺之洲,“我受伤了。浑身没劲儿,王爷好好剥了皮儿给我吃,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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