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明月不用他说也知道了,只是,“你就只听了他说的这么个听起来荒诞不已的故事,又是如何肯定我跟我母妃就是隐族的后人的?”

“本王听了人回禀,说你屋里无缘无故会出现馒头之物,本王就总想起老仆的祖父手札里记的那句话,事关重大,本王自然留心又上心了,就让夏国的人盘查了一番你母妃的底细。”

华嫔的底细?明月想了想,“听人说,是我父皇某一年去行宫避暑,恰巧看见了我母妃在山林间设陷阱捕捉小兽,听说我母妃虽穿着粗糙布衣,然而却生的秀色照人,如明珠美玉纯净无暇。父皇当时就看呆了,疑是仙子下凡来,不顾我母妃的反抗,将她带去行宫,很是宠幸了一阵子。”

她自然看不上周帝强抢民女的做法,言语间以及神态中就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来。她扁扁嘴,又道:“因我母妃出身乡野,又是那户人家捡来的养女,那户人家得了好处后,也不敢声张出去,是以鲜少有人知道我母妃的身世。怎么,难不成她这身世竟是假的?”

“本王查到当年周帝强抢你母妃那一桩,才发现当年你母妃被周帝带走后。那户人家就凭空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甚至,没有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是什么时候搬到了那里去的,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凭空出现的一家三口,又是那么巧的,被周帝发现了的妙龄美少女,紧跟着,又凭空消失的美少女的家人,明月这样一想,也觉得十分蹊跷,“就像是我母妃的养父母,故意将我母妃送到我父皇跟前的一样。难道那两个人也是隐族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报仇?那不是应该将我母妃送到燕国去才对么?我母妃进宫后,分明又十分的低调,除了这一回莫名其妙的逃跑,她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没有丝毫作为。难道是为了蛰伏,等待一个时机?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所以她从夏国跑了出来?”

明月头痛的抱着脑袋叫“哎哟”,“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找到你母妃后,自然一切就都明白了。”贺之洲却没有明月那么烦恼,语气笃定的开口道。“其实本王查到你母妃这边时,也是一团谜团。并不能就此肯定你们母女两个就是隐族人,直到你自己漏了陷,本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想逃离他,他就拿玉玺来试探她,她果真一口就应了要帮他找玉玺,他那时候所有的怀疑就都得到证实了。

明月这时并没留心贺之洲的话,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忧心忡忡的问道:“你说这件事的背后黑手,是不是我母妃?”

贺之洲拿手指推开明月因疑惑纠结而紧紧皱起的眉头,“这些事你不必多想,有本王在,任是谁在背后搞鬼,本王也会将他揪出来的。”

明月这时候正用得着贺之洲,听他将这件事揽上了他身上,自然满心欢喜,一高兴就忘形的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吻。正正儿盖在他的薄唇上。

她动作又快又没有任何预兆,待到贺之洲回过神来,她早已亲完了,笑眯眯的一边对他挥手说拜拜,一边拿脚将人往床下踢踹,“万事就拜托王爷了。天色不早,明日王爷还要上朝呢,我就不耽误你宝贵的睡眠时间了。快回去睡觉吧,晚安么么哒!”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贺之洲被她明目张胆的拆桥气的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怕她伤着了自己,顺从的被她“赶”下了床,临走时黑着脸吓唬她,“今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明月伤的并不重。不过是有些擦伤与挫伤,跟小檀的脚伤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

若不是被安太夫人紧盯着要她躺在床上休养,明月第二天就要下床活动的。好不容易多躺了一天,安太夫人还有话说,明月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躺下去了,又有贺之洲帮她说话,安太夫人这才放任她下床活动了。

虽然具体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不过贺之洲说了是在九月,时间就显得非常紧迫了,明月原还想万事不管随便贺之洲与安太夫人安排与折腾,到了这时候,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了。

首先就是她的嫁衣,在夏国那些年,明月为了不让华嫔失望,也曾好好钻研过女红的,只是后来发现她无论做的多好,华嫔也从来不会夸她赞她,依旧十分冷漠的待她,明月就没了什么兴趣,丢了这些年,但基础功还在。虽然不用她绣一整套的嫁衣,但总归要自己经手才算符合规矩,安太夫人就将盖头这一部分交给了她来做。

至于其他部分,则由府中的绣娘没日没夜的赶工完成。

但她依然还是饱受了折磨,比如为了追求嫁衣的精致精美,她得接受一天三遍的量身。繁复的花纹选择,就连一颗盘扣都得过了她的眼。

嫁衣还只是其中一部分,那一天贺之洲告诉她会让人将王府的图纸送过来给她,让她按照自己的喜好修缮改造王府的格局。隔天王府的高管事就将图纸送到了她的手上,明月哪里懂得这些,就问高管事王府从前有没有修缮改建过,之前的格局又是谁设计的。得知王府以前也动过工,更是贺之洲亲力亲为设计的,明月顿时就松了口气,小手一挥甚是豪迈的道:“那就还是照着以前来。”

又想起这些日子贺之洲待她的温柔小意,明月很是及时的拍了一记马屁,“既是王爷督造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这话当然很顺利的传到贺之洲的耳中,不过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心情愉悦了一整天,直到肖大送回一条最新消息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