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容溪都陪在沈初寒的身边,中午两个人还大摇大摆地一起走出去吃饭,其实这应该不能用大摇大摆来形容,只是在单纯地秀恩爱罢了。

迟安安则一个人出去,随便地吃了午饭,然后正准备去药店的时候,看到了言修。“你怎么在这里?”

言修笑着把自己买好的药递到了迟安安的手上,“傻瓜,我就知道你上午会忘记买药,担心你所以就给你买了。”言修的口气里尽是宠溺。

迟安安笑了笑,“谢啦,你不说我也准备过来的。”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她再怎样,都明白这个道理的。

“送你去公司吧,正好我有个计划要和沈初寒好好谈谈。”他今天到这边来,也是为了公事,最近公司出现了一些问题。

迟安安看言修脸色不对,有点担心,“公司出问题了?”

言修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问题,你可是要相信我的能力。”

其实是有些问题,只是言修不想让迟安安为自己担心罢了。

“恩,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虽然迎面而来的风很冷,但他们的心都是暖的。

不管怎么说,谁的身边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吧,默默地奉献着,不需要你的回报,他可以是你背后最坚强的后盾,但是却不能成为你最爱的人,言修对迟安安,大概就是如此。

进到公司的时候,容溪挽着沈初寒的手臂正好也经过,迟安安的目光落在他们容溪的挽着沈初寒的那个手臂上,随即又收了回去。

这几秒之间做出来的动作,还是被沈初寒精明地发现了,嘴角慢慢勾出一抹颇有意味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沈初寒主动地走到了言修和迟安安的面前,目光略过迟安安,最后落在了言修的身上,“言总是来谈公务的吧。去我办公室慢慢洽谈吧。”

言修笑了笑,“的确,有劳沈总了。”

沈初寒连忙拍了拍言修的肩膀,“我们都是长久的合作伙伴了,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沈初寒饶有韵味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言修身旁的迟安安身上,“迟小姐早上还跟我说你们已经结婚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新原来是你们的孩子,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呢?”

沈初寒望着迟安安和言修,想从他们眼里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言修却并没有吃惊,而是笑了笑,缓缓地开了口,“的确,故意瞒着沈总也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说着。突然紧紧拉住了迟安安的手,言修明显能感觉到身旁迟安安的紧张,在他握上她的手的那一刻已经消散殆尽。

的确,迟安安的手是已经紧张到冒汗了。

“言总和迟小姐是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也不告诉我这个老朋友一声?”沈初寒不甘心这是真的。

“抱歉,那个时候安安已经怀孕了,所以,我们才匆匆地举行了婚礼。”言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一是为了圆这个谎言,二则是为了炫耀吧,事业和女人是一个男人成功的象征,言修这么说,对沈初寒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羞辱,他也能感觉得到沈初寒的眼里。开始有了愠色。

沈初寒的手慢慢地握成了一个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也开始慢慢突起,“五年前,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你们两个人进出妇科室,那个时候,迟小姐就怀孕了吗?”

难道那个时候,迟安安怀的孩子真的是言修的?可是不是说孩子打掉了吗?

经过沈初寒这么一问,容溪也慢慢地起了疑心。

言修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身旁的迟安安突然缓缓地开了口,“不,那次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小新是后来才有的。”

通常人们为了圆一个谎言,就要编更多的谎言来圆满,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迟安安并不怪言修这么说,他也是为了帮自己,迟安安是可以理解。

倒是沈初寒有些理解不了了,也就等于,迟安安后来竟然又爱上了言修,是一直都在爱着言修吗?不然后来怎么会结婚,现在还有了小新?

容溪的嘴角勾出一抹轻笑,“原来迟小姐怀了两次孕。”

如果不是今天听到迟安安亲口说出来的话,容溪还是会一直坚持小新就是迟安安的孩子,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她的眼中,迟安安不算是什么好女人。

对于容溪的蔑视,迟安安一笑带过,就像是不曾听说过这句话。

言修知道迟安安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当下就笑着望向了迟安安,“安安,你不是还要去忙工作吗,赶紧去吧。”

迟安安配合地点了点头,也不想处在这么尴尬沉默的气氛中,“恩,我去了。”

言修宠溺地揉了揉迟安安的头发,“别忘记吃药。”

这句话是真的在关怀迟安安,话里面带着最真挚的情感,相信迟安安应该能够感觉得到的吧。

迟安安愣了一下,笑了笑就先离开了。

“言总可要当心了这个迟安安,可不能只看表面。”容溪这话当然是在嘲讽,可是言修的脸上丝毫没有愠色,“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只有沈初寒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愤怒和难过并存的,迟安安这个女人都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了,他却从未从她身上得到过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沈初寒就来气,当下便和容溪一起进了电梯。

言修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现在沈初寒都知道迟安安和自己在一起了,也以为小新就是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他不怕沈初寒因为这个而对付他,怕的却是迟安安的多心。

毕竟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结婚这一说,小新也本来就是沈初寒的孩子,现在瞒下去了,那么日后呢,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吧,到那个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不管了,过好当下才是最真的。

容溪下午要去拍戏,沈初寒则在会议室里招待了言修。其实他知道言修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言修的耀星公司最近亏损挺大的,本来就亏损大了,现在却还想着做一个大项目,可是却没有资金运转,就打算把这个项目计划和nb分享,届时也可以解决公司目前的难题了。

可是沈初寒会在耀星遇到难题的时候出手拉一把吗?

应该不太可能,自己的公司最近也遇到了问题,还需要容家的资助,更何况言修今天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他那明显就是在向自己炫耀示威,所以就算现在能帮得了,他也不会帮。

所以当对面的言修喝了一杯咖啡,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的计划的时候,沈初寒转着钢笔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我知道言总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早就听说沈总的公司最近遇到了资金问题,自己本想独揽大权的计划早就破灭了,所以才来这里的吧。”

言修知道,再生意场上做人,要学会圆滑,这里面当然也包括适时的隐忍了,所以听到沈初寒说这样的话,言修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不悦,依然有一抹微笑挂在自己的嘴角。

“沈总知道的可真多。”言修早就知道自己今天来的成功率不太高,所以他本就没报太大的希望。

只是这个计划本来就完成了一半了,如果突然放弃。公司本来就遇到了困难,这样下去的话,公司下半年就危险了。他早就估算了放弃那个计划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他无法承受。所以他现在坐在了沈初寒的对面。

“都是局里人,要是不知道,哪天自己是怎么出局的都不知道。”沈初寒意味深长地抿了一口咖啡,微苦,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那么就不知道沈总对我的计划有没有产生兴趣了。”

沈初寒又开始转起了手里的钢笔,他现在的脑海里浮现的画面一直是今天中午在公司的对话,他已经和她在一起了,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他的生活算是圆满,现在看着他的公司出现了问题,沈初寒实在是不想帮忙,又或者,应该提出什么条件才对,他总要让迟安安那个女人知道,到底谁更适合照顾她,疼惜她。

好吧,他承认自己现在有点生气,恩,还有点吃醋。

沈初寒放下钢笔,望着身边的秦明,“去叫迟安安进来。”

秦明表示自己有点懵,这关迟安安什么事?

还是老板故意这么做的?

秦明正站着发呆想着自己老板的用意,沈初寒见站在自己身旁的秦明一直没有反应,才不耐烦地瞪了秦明一眼。“秦助理真的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反应过来的秦明没有多问,乖乖地走了出去。

言修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是沈初寒接下来想做什么,他也猜不到。

“沈总让你去会议室一趟。”秦明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因为他怕迟安安如果问他是因为什么,他自己都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答来应付,总不能说自己的老板乐意这么做吧。

这回迟安安也没有多问,直接去了办公室,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迟安安站在那里,沈初寒却没有要跟她说话,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于是她只能尴尬地站在秦明身边。

但是沈初寒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像是预定一般地响了,像是在告诉自己一样,但其实是对着言修说的。

“言总,要我帮忙也可以,可是这个事情就要涉足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了。”沈初寒的目光落在了迟安安的身上,言修透过沈初寒的目光,才注意到了迟安安。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迟安安吗?

其实迟安安大概也能猜到沈初寒的意思。

“迟安安,你可以离开了。”沈初寒瞥了迟安安一眼,她的脸色早已有了变化,这正是沈初寒所想要的效果。

迟安安推门离开的时候,言修灼热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似笑非笑的沈初寒身上,“我不知道沈总到底什么意思。”

沈初寒却笑着起身,慢慢地走到了言修的身边。拍了拍言修的肩膀,“我知道言总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言总可以多考虑几天,当然了,这还是要经过本人的同意的。”

下一秒,一个拳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沈初寒的嘴角,沈初寒却只是用手轻轻擦掉了血丝,眼角的笑意愈来愈深,“言修,你觉得我会轻易把迟安安放走吗?”他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和迟安安度过,不管以怎样的方式。

他就是见不得迟安安和别的男人好。

“沈初寒,你的要求未免太无耻了些。”言修真的是越来越恨沈初寒了,恨他五年以前不好好珍惜迟安安,恨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坏了迟安安的好情绪,恨他即使伤害了迟安安,迟安安现在却依旧爱他。他恨他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言总这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嘴角那里很疼,却也不及迟安安对待他的一分一毫,沈初寒出会议室又丢给了言修一句话,“言总,要好好考虑啊,连自己的事业都保护不好,谈什么好好保护女人呢?”

沈初寒笑着出去,言修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迟安安知道言修之前说的话是为了安慰她。言修的公司肯定出了问题,不然他今天怎么回来nb,沈初寒那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让她和他在一起,他就会答应帮助言修吧。

本以为事情或许可以就此尘埃落定,但是是迟安安想多了,想要这么快地解决一切,哪有那么容易?

那么,她该答应吗?

言修出来的时候,还笑着过来找她。“晚上你带着孩子们吃饭,我还有好几个会议要开。”迟安安刚想开口询问,言修就已经走了,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迟安安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看见沈初寒朝她走了过来,迟安安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应该是刚才在会议室有的,他们发生口角了吗?

“迟安安,来我办公室,我有工作要和你说。”沈初寒也是,摆着一副臭脸,丢下这句话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迟安安怀着忐忑的心情敲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清冷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进来。”像是天生就有一种威慑力一样,迟安安推开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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