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水质报告出来的这段时间,许轻然准时上班,又准时下班。

其实说也奇怪,本以为最近的骚扰应该会更加疯长一些,没想到会这么相安无事的坐在办公室里一整天的忙碌。

周覆也不知忙什么事情去了,自从那天分开之后,迟迟没有露面。

而在王一鸣这边,始终得不到许轻然辞职安理到刀锋事务所工作的准确消息。朋友?情侣?还是雇佣关系?谜一样难解。

蹲守在刀锋事务所门口人的报告总是含糊不清,让他失望透顶,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焦躁席卷着敏感神经,一碰就会绷断。

他可不想看到马上就要摆平的事情,再次疯长到无法控制的局面。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王一鸣必然没想到更大的惊天雷会在他的头顶彻底炸响。

今年已经快四十岁的张秀萍在西北的一个小村落里长大,算是村子里最有福气的女人,年轻的时候,选择嫁给背着巨额外债,父母长期病榻的王一鸣。

小投资大回报,最难得日子,她卖掉娘家的牛和田地,靠着给城里人当家政清洁工把王一鸣的大学和硕士供读出来,最后住进人们嘴里常说的繁华之都上临市,过上曾羡慕不已的有钱人阔太太生活。

张秀萍也知道自己初中都没上完的文化水平配不上王一鸣,但重在公公婆婆对她的付出和孝顺很是满意,加上样貌在村子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俊俏,便不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常常自我安慰的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到了大城市,不用再辛苦劳作,连家务事都有王一鸣雇佣的保姆处理,这么些年来她也就学会了怎么尽情享受大城市的生活,每天到小区的棋牌舍打打麻将,逛逛超级百货公司,做着风光的大律师夫人。

其实花钱这种事哪里需要学?一点就透。

唯一让她不满就是与王一鸣的关系,如今的他们只是人前恩爱,真正的夫妻生活并不和谐。

特别是最近的一到两年里,更是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次,快四十了,两人检查的身体状况没问题却还没有孩子!让她着急的像是热锅蚂蚁。

她早就怀疑王一鸣可能有小三的事情,但一直苦于自己找不到门路去调查证据。跟当律师的丈夫玩调查,她的道行还差的远。

这天王一鸣如同往常一样彻夜不归,打电话说,工作忙,陪客户。

虽然早已习惯这种事,但张秀萍还是在清晨五点起床,站在阳台开始发呆,胸口郁闷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吃早饭的时候,王一鸣爹娘又开始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念叨起抱孙子的事情。

光有地没种子,哪来的开花结果?

她捏着手里的筷子,根本没胃口咽不下眼前的小米粥,情绪无处发泄之时,门铃突然响起,以为是王一鸣回来了,张秀萍兴奋的拦下保姆,决定自己去开门。

看着眼前穿着快递公司制服,戴鸭舌帽的男人,她的心再次从高空跌入谷底,快递员拿着一个盒子,机械的询问,“请问是张秀萍女士的家么?”

“嗯,我就是张秀萍。”她也没太留意快递员的样貌,闷闷的确认说。

扮成快递员的石腾星抬起头,撇了眼张秀萍的容貌。

天仙般的红颜知己与模样走形的无知村妇相比较,王一鸣会找小三再正常不过,感恩之情又不能当生活的全部,成功自负的男人也需要激情。

“这是您的快递,请当面验货,确认无损,再签字。”

张秀萍接过并不是很重的盒子,摇了摇,奇怪的说,“我不记得最近有网购过什么东西啊?”

石腾星娴熟的应答说,“不好意思,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什么疑问您可以打通联系人的电话。现在您只需要确认东西完好,签字就可以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送。”

张秀萍的性格大大咧咧,根本不会动脑子再去深思,快速拆解包装的说,“真是麻烦,我先看看是什么东西。”盒子的包装很简单,里面东西用一层白纸包裹着,她嫌麻烦的打开纸,是一沓厚厚的照片,埋怨的说,“这都是什么!”

但是她在翻阅照片的过程中,速度越来越缓慢,眼睛死死盯着照片里的主人公,是各种不同地点和角度的王一鸣与他身边秘书的亲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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