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听完沉默半晌,方才嗤笑一声道:“你小子倒是机灵,居然假装不认识皇上,降低他的戒心。”
白行简呵呵一笑,“我也是从温家兄弟嘴里得知,皇上最近受鳌拜的气,每每想与人动手,可又有谁敢伤他,遂绝无味,才去那处练功房的。”
“我只要不想着他是皇上,好好和他交手,必能叫他满意。”
“只要得了皇上的青眼,时机成熟之时,想办法捅出这层窗户纸,到时候,御书房还不是任我来去。”
“公公只说,我这个法子好不好?”
海大富听了道,“你这法子,虽不入正统,到底也算不错。”
“不过,也有些难处,你如今虽然开始习武,可内功一道,最是水磨功夫,没三五年功夫,不可见效。”
“皇上却在学习摔跤,年岁也长你两岁,身子骨也比你强健,硬碰硬,你没有获胜的机会。”
“便是一时有些兴趣,若是常胜不败,也了无乐趣,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白行简胸有成竹道:“所以,我才要仰仗公公啊!”
海大富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我道是什么,你这小鬼头,算来算去算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是想叫我教你外门功夫罢了。”
说着海大富叹息一声。
“我知道的,习武之人,哪有不喜欢动拳脚功夫的,又是少年气盛之时,你有此心倒也正常。”
“不过我不教你,并非藏私,而是此前告诫过你,本门武功,首重内功,内功修行不到家,强练外门武功,反倒有害。”
“你道我为何落的如此地步,不过是内功不纯,为了对付一个大敌人,练了一门厉害的功夫,才伤了肺腑。”
“你年华尚好,资质有高,只要耐心修炼几年,日后成就必在我之上,何苦现在就贪功冒进呢?”
闻言,白行简忙道:“公公之意,小桂子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也不是贪功冒进,也没想练多么厉害的功夫,不过是想公公随便教我几招,能够混的过去就行了。”
“要不然,真练成上乘武功,若是伤了皇上也不好,不过求个不上不下罢了。”
听到白行简如此说,海大富犹豫了一下。
“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少不得要教你了。”
“这样吧,我曾学过少林的大擒拿手,虽然不算精妙,用来糊弄皇上倒也够了,便交给你就是。”
“不过,我不是少林派的,这大擒拿所学不全,冒然交给你,日后若是深入太过,反遭其害。”
“这样吧,除大擒拿外,我再传你一门乱环决,此乃我派武学之总纲,拳脚兵刃,无所不包,我一身武功,除却一门压箱底的阴阳磨外,便是这个了。”
“日后你就专修这两门武功,和皇上交手时,用大擒拿,自身修炼时,练乱环决。”
“切记,不可将本门武功暴露出去,修炼之时也要格外小心,不可急躁。”
“乱环决博大精深,内功不成不可妄动,明白吗?”海大富一脸严肃地说道。
许是海大富太过认真的缘故,白行简仿佛都能从哪黑漆漆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光亮。
白行简心脏狂跳,一阵欣喜,忙道:“公公放心,我绝不会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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