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已经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

这一天清晨被渴醒后,我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因为左手用着感觉特别不自在,所以就用受伤的右手提起了热水壶。

我没有想到,刚拿起了手热水壶,它就立马被扣上了千斤重,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滚烫的开水就洒了出来,跟水壶一起流淌了一地。

“有没有受伤?”

我听到身后有清冷的声音传来,透露着淡淡的关怀。这声音突然从天而降,少有的不突兀,也没有一丝违和感。

我闻声转头,看到一个俊俏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雪白而鲜少有皱褶的白大褂,踩着稳稳的步子,一步步走向我。眉头微皱,见我没说话,他又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只有你一个人?家属呢?”

我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说,都挺忙的。

“再怎么忙也不能把你一个病人丢在医院里。”

我笑了笑,说我一个人也挺好,安静。

他说,人在生病的时候都是很脆弱的,有家属陪伴在身边也方便许多。

随后他又跟我解释了一翻,说我的责任医师临时出了点事情,所以换他来查房。

他帮我把热水壶拿了起来,很热心的拿着纸杯去走廊的开水箱里帮我倒了一杯水开水过来,嘱咐我小心烫伤。

还说我恢复的不错,如果想回家的话这两天就可以办理出院。

我很真诚的道谢,随后又寒暄了一两句身体情况,他就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发了一会儿呆。

令我意外的是,仅匆匆一面,我就轻而易举地将这男人的面貌镶嵌入脑。我本以为他只是我人生众多过客的其中之一,却没有想到后来跟我发生了那么多的故事。

这天下午,我给我闺蜜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我。

当时她一听到我住院,立马就挂断了电话,来不及听我解释,她人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文司原呢?”她一来就问。

“他出差了,还没回来。”

“出差?自己老婆都半死不活的在医院里挺尸了,他还置之不理?”

我一听,心里猛地为之一振,随后有点失落,微微垂下眼帘说:“那天被我赶出去以后,他就没有再回来。”

闺蜜没有问我缘由,因为自身的家庭原因,她向来不愿意牵扯婚姻里边的事情,我也没跟她说我的疑虑。

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扶额:“算了算了,我先送你回家,顺便给你做点儿有营养价值的东西吃。”

她载着我回家,边说着上次吃过的豆腐脑边做着吞咽的动作,说,我最近又搞出了样好吃的东西,等会给你弄弄。

言罢,她随即黑了脸,突然说:“还好我吞下去的不是别人的口水。”

我一听,忍俊不禁。

停好车,她搀扶着我走进了电梯房里,来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就在玄关处看到了文司原的衣服,似乎已经回来了?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老公,文司原随即踩着急促的步伐小跑到了客厅之中,喊了一声老婆,笑:“你怎么回来了?”

他半裸着上身,汗珠密布,我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最近有点儿小感冒,所以增加运动量出汗,试图把病毒都排出去,我没有多想,但我闺蜜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小区门口不就有感冒药吗?

文司原这才注意到我闺蜜,“原来子琪也来了。一点儿小感冒就吃药的话,身体会很容易产生耐药性的。”

子琪撇嘴,溜进了厨房,说,“我已经很饿了,司原你好好照顾贝贝,我先做饭”

他应了一声,而后将脑袋凑近了几分,似乎想要亲吻我。

“阿琪,你一个人可以吗?”我转过了头跟子琪说话,很巧妙的躲开了他。

我听到她说没问题,我的身体随即一倾倒就落入了文司原的怀抱,她的声音带着的几分委屈:“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回来我很高兴,类似这次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字字句句都戳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温柔的都快化成了一滩水。我正想反手去抱住他,想说我们以后就好好过,但却突然闻到一股子油烟味,心下一惊,我一把推开了他来到厨房门口,脱口道:“阿琪,你在做什么?”

只见于子琪奋命捂住自己的口鼻,用沸腾的清油炸辣椒粉,看到我时她笑了笑,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开始呛咳起来。

“咳咳咳”

文司原有过敏性鼻炎,一闻到刺激的味道就会犯,因此他有些狼狈的跑到了窗台边,慌乱地打开窗户通风。边逃避边说,子琪你弄这东西做什么,赶快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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