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捏紧了拳头。失控吼道,几近疯狂:“闫丹,你以为你有资格吗?你信不信我让你的婚结不成,将当年的事告诉韦恩,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你敢。”

“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狗急会跳墙,闫丹,我敢不敢,你敢赌吗?”舒凝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我已经想送你去局子很久了。”

闫丹阴冷一笑:“事过这么多年,你觉得现在还有人信吗?你有证据吗?”

“那你试试看,到时韦恩是信我还是信你。”舒凝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录音笔在手里扬了扬,挑眉道:“如果不够,加上这个,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看到桌上的录音笔,闫丹脸色霍然大变,伸手去抢:“你什么时候录的?给我。”

中间隔着办公桌,闫丹见伸手够不着,气的将桌面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直接绕过去抢,她就要结婚了,不能让舒凝给毁了。

舒凝根本没录什么话,这也不是录音笔,只是跟录音笔相似而已,她只是拿来吓唬吓唬闫丹,毕竟她也不知道闫丹会来,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录音笔,但没想到闫丹会疯狂过来抢。

穆厉延提着蛋糕刚出电梯就听见从舒凝办公室里面传来哐当的声音,心下一拧,立马朝办公室奔过去。

当时闫丹已经情绪失控,势必要抢到录音笔,舒凝顾及着闫丹怀孕,加上录音笔本来就只是幌子,也没什么反抗,本想任由她抢过去,可没想到闫丹太过于疯狂,直接朝她扑过来,她的脚绊着椅子,她顺势坐在了椅子上,闫丹就压在她身上,地上一片狼藉。

穆厉延进来看见这样一幅画面,想到舒凝的身子脸色大变,直接上前将闫丹一把给甩开,闫丹猝不及防。啊大叫了一声撞倒一旁的沙发然后倒在地上。

穆厉延动作太快,舒凝只听见闫丹的惨叫,身上顿时也没了力量,然后就是穆厉延焦急的声音:“有没有伤着?”

看清穆厉延的脸,舒凝来不及询问穆厉延怎么会出现在这,她赶紧去看闫丹如何。

闫丹躺在沙发脚下,捂着肚子神色痛苦:“我的肚子,肚子”

随着闫丹的呻吟,舒凝看见一股血从闫丹的两腿间流出来,她赶紧催促穆厉延:“赶紧送医院。”

穆厉延见到闫丹的情况愣了一下,随后赶紧送医院。

医院里,手术室外,穆厉延靠着墙壁掏出一支烟,可想到这里是医院,又将烟放回去了。看了眼坐在长椅上,手捂着脸的舒凝,穆厉延好几次想说点什么,都开不了口,他没想到会这样。

舒凝此时心烦意乱,她已经通知了曲韦恩,想到刚才闫丹的情况,她的手脚都是凉的,她此时只能祈求闫丹没事,孩子没事。

她恨闫丹,但孩子是无辜的。

过了一会儿,走廊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舒凝将脸从手里抬起,看见以曲韦恩为首的曲家人还有闫氏夫妇,她瞬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曲韦恩疾走过来,忙问道:“小凝,你有没有事?哪里伤着没有?闫丹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曲韦恩先问的是舒凝,而不是在手术室的闫丹,这话听在闫氏夫妇耳里,那是尤为刺耳,脸色都变了,但这个时候不是追究的时候。

舒凝说:“闫丹在手术室里,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闫氏与曲氏夫妇四人脸色皆变,闫母倒在闫父怀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曲父厉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进了医院?”

曲母指着舒凝:“是不是你对丹丹做了什么?不然她出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躺进医院了。还跟你在一起,我警告你,今天丹丹和我孙子若有什么事,我绝不饶了你。”

这已经不是舒凝第一次接受曲母的警告,当年在闫丹陷害她之后,曲母拿着钱找上她,也让她离开曲韦恩。

“对不”舒凝的话还没说完,穆厉延将舒凝扯进自己的怀里护着,看向曲父与闫父,语气冷冽:“曲董,闫总,人是我弄进医院的,实在抱歉,若闫小姐有什么事,我会负责。”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谁没见过谁,对于穆厉延突然挺身出来,曲父与闫父也是一懵,若是舒凝干的,他们尽可以发难,可现在穆厉延站出来,这让所有人一时都犯了难。

但闫母不顾生意场那些,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缓了气的她指着穆厉延哭泣道:“你负责,我的女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的了责吗?我苦命的女儿啊。”

曲韦恩看了眼突然站出来护着舒凝的穆厉延,说道:“爸,妈,伯父伯母,这肯定跟小凝无关。事情怎么样,还是等闫丹出来再说。”

一听这话,曲母哭的更厉害了:“韦恩,我的女儿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口口声声就是维护这个女人,之前你闹着想要退婚,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们曲家别欺人太甚了,如果你真心不想娶我们家丹丹,大不了这个婚不结了,免得我女儿以后受苦。”

曲母赶紧说:“亲家母,这话严重了,这日子都定好了,亲戚朋友都请了,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呢,韦恩。快给你伯母道歉。”

曲母不断朝曲韦恩使眼色,让他道歉,曲韦恩却无动于衷,曲父脸色也冷了,看了眼闫氏夫妇,低声斥责:“韦恩,你别忘了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你的老婆孩子。”

曲韦恩正要说话,手术室忽然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曲氏与闫氏夫妇都围了上去,闫母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曲母也问:“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露出一丝笑说:“孩子跟大人都没事,幸亏送来的及时,病人马上就出来了。”

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闫丹很快被医生从里面推出来,然后所有人都跟着去了病房,曲韦恩也被曲父拽去了。

走廊上一下子空了,只留舒凝跟穆厉延。

舒凝从穆厉延的怀里退开,淡淡的说:“刚才谢谢你了。”

“人本来就是我摔的。”

“那也是因为我,你不该出手,幸好闫丹跟孩子都平安,否则我”

“否则怎么样?你想赔命还是内疚?如果不是闫丹躺在医院里,躺下的就是你,你不知道你自己也”穆厉延本想说什么的,但看舒凝的样子也不知道,也就没再说下去,最后烦躁的说:“别想太多,你只要记住人是我摔的,跟你无关就行。现在人也没事了,闫总那边我自会去给交代,你就别说话,别插手,现在已经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舒凝惊讶:“穆总,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怎么能让你”

“现在有关系了。”穆厉延不由分说,拉着舒凝就往外走,然后直接将人塞进车里。

舒凝对穆厉延的一切行为感到疑惑,她没想到穆厉延在办公室里会出手,刚才又挺身站出来,按理说穆厉延是最想看她倒霉的,可却每次都站出来。

想了想,舒凝还是问出心里疑惑:“穆总。你为什么要帮我?”

穆厉延发动车子,勾了勾唇:“你是我穆厉延的女人,难道你让我看着我的女人被外人指责不说话,让别人打我穆厉延的脸?”

穆厉延这话说的虽然霸道,但这份被人护着的感觉,让舒凝的心一下子慢了几拍,然后像是有谁轻轻拨动了一下心弦,又快速跳动起来。

我的女人。

这话带着暧昧与宠溺,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场景,她这次听起来,比上次那句做我的女人,让人舒心也让人惊吓。

因为这话是从穆厉延口中说出来的。

“穆总,刚才你虽然帮了我,但上次我已经说明白了,我舒凝再不济也不会做别人的情人。公司已经够多流言蜚语,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急刹车,舒凝由于惯性前倾了一点,刚退到座椅上,一张俊脸已经压了上来。

穆厉延一手撑着舒凝那边的车门,将舒凝包围在自己的怀里,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舒凝,想做我穆厉延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我能看中你,是你的荣幸,欲擒故纵这招就别再使了,使多了,会让人厌烦。”

“欲擒故纵?”舒凝冷呵了一声:“穆总,你未免感觉太自我良好了。”

穆厉延抬手轻轻捏着舒凝的下颌,薄唇轻扯:“如果不是,我轻轻触碰你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反应?舒凝,你就承认吧,像你的身体一样诚实。”

闻言,舒凝身子忽然一僵,被穆厉延的话气昏了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只是生理的正常反应,换做别人也一样。”

“别人?”捏着舒凝下巴的手微微一紧,穆厉延冷嗤了声:“谁?曲韦恩?看刚才曲韦恩如此维护你,感情不浅啊,可惜人家初八就要跟闫丹结婚,你算什么?你想做人家的小三?”

穆厉延的话就像刺一样扎在心口,舒凝痛的心口一窒,迎上他清寒讥讽的眸子,带着赌气的意味说:“是,我就是做别人的小三,也不做你穆厉延的女人,满意了吗?满意就放我下车。”

舒凝觉得真是难受,公司的流言,樱赫的警告,穆厉延的羞辱,闫丹的不依不饶,她似乎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穆厉延深眸微微一眯,眸子里的寒光一点点汇聚,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唇线紧绷着,良久骤然冷吐一个字:“滚。”

穆厉延倏地松开舒凝,得到自由,舒凝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动作干净快速,带着决绝。

舒凝一下车,穆厉延里面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着舒凝越来越远的身影,他烦躁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真是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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