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冕大人,该起床了。”兰蛹轻轻摇晃着藿璞的肩膀。

“唔……嗯……”藿璞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侍女那温柔的面庞,“天亮了吗……”

“圣冕殿下,我要开窗帘咯。”兰茧的声音传来,随着哗啦啦的窗帘打开声,明媚的阳光射入房间。

“啊啊啊……”藿璞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后,双手合十,朝着晨曦的方向,“感谢神明,驱走黑暗,赐予了我们白昼。”

兰蛹和兰茧也一样跟随藿璞祷告完后,她们开始帮藿璞脱去睡衣,同时拿出洗具为她洗漱。

“【赐予甘露】。”兰茧轻声道,她正对着一个木盆祈祷,木盆底部突然涌出了清澈的水,直到把它填了个七分满。

兰茧拿着牙刷仔细地为藿璞刷牙,兰蛹则拿着沾水的毛巾给藿璞擦拭身体。

吐出漱口水后,藿璞揉了揉肚子:“又饿了,兰茧,快点擦完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圣冕殿下您要下去吃早餐吗,我们这还有面包和果酱。”兰茧道。

藿璞眉毛抖了一下,有点扭捏地说:“我……我想吃那家伙做的……”

“宇托比亚神父做的早餐啊……想想应该很不错呢。”兰蛹收拾着洗具,想到宇托比亚的手艺,她也不自觉地有些饿了。

“哼,他也就做饭厉害了,一点也不是当牧师的料。”藿璞抱着手臂道,“不过嘛,他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昨天晚上……”

藿璞把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大概告诉了姐妹俩,兰蛹惊讶地道:“圣冕大人您教宇托比亚牧师《创世录》?”

“对啊,我想让那家伙重回正轨。”藿璞举起手臂,让兰茧好去擦她的腋下,“等他学会了《创世录》,或许以后能当个不错的牧师。”

兰茧和兰蛹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苦笑。

虽然《创世录》的内容,在法耶境内连三岁小孩都能背几句,但能背是一回事,能真正像神明一样“创造”出生命的人却是万中无一。

藿璞之所以认为《创世录》很好学,是因为她从小就在圣城长大,圣城是聚集了整个法耶最好牧师的地方,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受神所眷顾之人。藿璞自长大以来身边都是那些人,所以才认为掌握《创世录》对牧师来说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兰茧和兰蛹不同,她们出身贫寒,在她们长大的地方,习得了《创世录》的人十多年才会出现一个,而且基本上都会被教廷调往圣城,实在是极为罕见。

兰茧和兰蛹心意相通,她们同时打定主意,一会儿要去给那个少年牧师解释一下,让他不要花太多精力在《创世录》上面免得荒废了青春,去学习更为简单的《启示录》或《圣骑录》要明智得多。

“圣冕殿下,擦好了。”兰茧把毛巾放入水中,“请您稍等一下,我和兰蛹清洗完就给您穿衣。”

“好。”藿璞闭上眼睛开始做着惯例的祈祷,“希望神明能赐予今天的我们好运……”

兰蛹和兰茧两姐妹脱去身上的衣服,开始互相给对方擦洗起来。

“兰蛹,你胸是不是又变大了?”

“好像……兰茧你好像也变大了些……”

“我们姐妹还真是一模一样……连月事都是一样的日子。”

“嘻嘻,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嘘,小声点,别打扰了圣冕殿下的祈祷。”

姐们俩关系很亲密地小声嬉笑打闹着,但她们却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快速的跑步声。

啪!

门被一下子推开,那个少年牧师兴冲冲地闯入房间,在藿璞还有兰蛹兰茧惊吓的目光之中跑到了藿璞面前。

“藿璞!你快看你快看!”宇托比亚兴奋至极。

“你……你……你……”藿璞的脸瞬间涨红道了脖子根,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兰茧和兰蛹赶忙蹲下,双手护在胸前,万分窘迫地道:“宇托比亚神父,请你出去!”

“啊?为什么?”宇托比亚一脸迷茫。

兰茧和兰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个缺乏教育的农家少年似乎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些廉耻之事,宇托比亚此时的眼神非常澄澈,也一点没有往兰茧兰蛹胸口或者大腿这些地方瞟的意思。

“总之……快出去!”兰茧着急地道。

“哦,哦……”宇托比亚一头雾水地走出房间,兰蛹趁机赶忙跑到门前把门关上,用后背把门顶住。

“哈……”兰蛹和兰茧长舒一口气,“大意了,忘了这个教堂的门锁基本都是坏的……”

“他……他……他……”藿璞还处于凌乱状态,她憋得全身都红透了,还是憋不出一句话。

“圣冕殿下,请您冷静。”兰茧按住藿璞的双肩,“没事的,宇托比亚神父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藿璞知道兰茧是在骗自己,刚才那个角度,宇托比亚要是还什么都没看到,除非是瞎了。

“瞎……呵呵……瞎……”藿璞怒极反笑,她抓狂地从床上跳起,“我要弄瞎他的眼睛!”

“圣冕殿下!冷静!”姐妹侍女拼命阻止。

在教堂楼下的大主祭抬起头:“一大早怎么就这么吵?”

……

兰蛹和兰茧抱着双臂,对面正在做早餐的宇托比亚道:“宇托比亚神父,你不知道不能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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