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白了!”老郎中点点头,目光缓缓望向了我,许久,他朝我笑了笑,“陈家小子,你们不该回来,真的不该回来!”
老郎中缓缓出了祠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头砰砰猛跳了两下,难道说真是因为我父子俩?
“老太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向老木匠,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老木匠摇摇头,“你别管怎么回事,你只需要知道,你没错,你老子也没错,你陈家三代在这黄石口住过的,都没错!”
“错的是这贼老天,是这造化弄人的贼老天!”老木匠抬头望着天,苦笑着说了句,“你们不该回来,真的不该回来!”
老木匠终究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可我感觉出眼前这口红棺材,跟我们陈家父子俩,还有我那跳河自尽的老太爷,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等老爹回来,已经过了中午,我没把这些事告诉他,便匆忙的帮着老木匠,准备起了今晚的事儿!
老木匠准备了一口大缸,把老爹讨来了百家五谷,童子尿,加上我弄来的坟尖儿土,一块倒进大缸里,搅拌均匀。然后老木匠拿出一只老旧的狼毫毛笔,沾着那混杂物,开始在老祠堂的墙壁上写写画画,看他写画的那些,字不像字,画不像画,鬼画符一般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老木匠写写画画,把四面墙壁,连着门窗四下,全都画满了,等写画完之后,天儿已经漆黑了!
天暗沉沉的,笼着一层薄雾,要说自打那娘仨死后,黄石口笼着的雾气,就一直没散过,阴沉着天,笼罩着雾,云山雾绕,活像一片与世隔绝之地!
老木匠抬头一瞅天边,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我也瞅过去,只见西天上沉的发暗,一大片黑云滚滚的卷了来,按说阴雨天不该有雾,可那阴云一来,雾气竟然浓重了几分,整片天黑沉沉,阴沉的发暗,那种暗不是天黑,反倒像一大块儿黑布遮下来,遮日月,掩星辰!
“哎,要变天了!”老木匠叹了口气,扭头望向我父子俩,“陈家爷俩,天儿要变了,咱也快点吧!”
我跟老爹赶紧点头,老木匠麻溜的跑进祠堂,打开了他那木匠匣子,里面锛凿斧锯,墨斗班尺,老木匠家那点家伙式儿,一点不落!
另外,老木匠还拎出来一个小口坛子,我本以为那是酒,可等他一打开,一股血腥子臭味儿,里面一小滩鼻涕似的粘稠物,浓稠发黑,活像一摊发干的血!
老木匠颠了颠坛子,递到了我面前,“娃子,受点疼,来,左中指的手指头上,给我放点血!”
“放血,这这是要干什么?”我嘴里问着,手底下却没犹豫,手指头一点刀子刃,一股血红沁了出来,我滴了几滴血,老木匠一边搅匀,一边说道,“这个啊可攒了四十年的好东西!”
“有道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传说十年白公鸡,三十年黑狗血,阳气最盛,三十年的黑狗,那都快成了精了,那黑狗血辟邪是绝佳,这黑狗血不到三十年,才二十八年足矣!”
“二十八年”我听得一惊,“还真有能活到二十八年的黑狗?”
老木匠点点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像这黄石口村子,如果你们不回来,能想到天底下会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所以呀,以后不管听到什么稀奇古怪事儿,都别大惊小怪,有些事儿你们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他不会发生,那只是你们见识短,没那眼界罢了!”老木匠语重心长的说着!
“哎,今晚一役,不知道安危与否了,能说的我就跟你们多唠两句吧!”老木匠摇头笑着,接着说道,“还有这指尖血,阴阳分男女,男左女右,左阳右阴,男人左中指的阳气最重,右无名指的阴气最盛,其中,以童子身的血气最佳,陈家娃子,你眉心结没散,还是童子身无疑,加上你的指尖血,阳上加阳,方能把这三十年黑狗血的功效,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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